第70章 宫墙内的第一声咳-《弃妃重生我凭医术搅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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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昭南盯着血清顺着针管流入太监血管,瞳孔缓缓缩成一点。

    他想起三日前在草庐后看见的竹板,那些“肺泡”“纤维化”的字眼突然穿透了三十年的医书,在他心口凿出个洞。

    最终他垂下眼,声音轻得像叹息:“遵令。”

    草庐前的槐树下,阿灰正踮脚往木牌上贴新名字。

    云知夏站在台阶上,看老陶头将棺材铺的“寿材”匾摘下来,换成“消毒坊”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

    几个流民蹲在井边,用她教的法子煮着染了疫的布,蒸汽里飘着艾草和皂角混合的味道。

    不知谁起了头,童谣顺着风飘过来:“草庐灯,不灭明,王妃药,救性命。”

    第三日黄昏,裴十三的斗篷还带着宫墙的寒气。

    他冲进医馆时,云知夏正在给个咳得喘不上气的妇人扎针。

    “那太监……”他抹了把脸上的汗,“烧退了,脉也稳了!”

    银针“叮”地落在铜盘里。

    云知夏望着窗外渐沉的夕阳,忽然伸手接住一片飘进来的槐叶。

    叶尖还沾着晨露,却被晒得暖融融的。

    秘药房的檀香燃到了尽头。

    楚昭南捏着那管“弱毒株”母瓶,玻璃在指腹上压出红印。

    窗外的宫灯一盏盏亮起来,他看见值夜的小太监捧着药碗从廊下经过——那碗里不是他开的“清肺散”,是云知夏的血清。

    “我本想烧出个清明世道,”他对着空无一人的药柜喃喃,“可这火……”他松开手,母瓶摔在青砖上,碎成一片晶亮的星子,“早烧到我自己脚边了。”

    夜更深时,马蹄声碾碎了草庐外的虫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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