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云知夏望着他们跑远的背影,转身时正撞进崔婉儿发亮的眼睛:“王妃,他们怕了。” “他们怕的不是我。”云知夏弯腰捡起块石灰,在土坑边画了道线,“他们怕的是——这城里头,终于有人敢说‘这病,我能治’。” 深夜的医馆飘着艾草香。 云知夏坐在案前,给最后一个护工缝合手裂的伤口。 针线穿过皮肤的“嘶”声里,突然传来急骤的马蹄声。 郑伯掀开门帘,手里的火漆密信还带着体温:“王爷的暗卫刚送来的。” 信纸上的字迹力透纸背:“血清已用于皇子,今晨退烧。” 云知夏的指尖在信上顿了顿,像被烫到似的缩回。 她起身走到药炉前,将信投入火中。 火焰腾起时,映得她眼尾的青影忽明忽暗:“他救了一个,我要救一座城。”火星噼啪炸响,“下一局,该烧他们的规矩了。” 宫墙深处,楚昭南站在秘药房窗前。 月光漏过窗棂,照在他脚边未扫净的玻璃渣上。 城外草庐的灯还亮着,像颗不肯熄灭的星。 他望着那点光,忽然笑了,声音轻得像叹息:“你点的灯……比我烧的火更亮。” 三日后早朝,金銮殿的蟠龙柱下,楚昭南跪了整整半柱香。 皇帝的茶盏重重搁在龙案上,震得茶沫溅在他官服上:“血清来源,说。” 他望着殿外透进来的晨光,喉结动了动。 那点草庐的灯突然浮现在眼前,亮得刺眼。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