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云知夏突然扯下腰间的银锁,那是原主留下的唯一信物。 锁芯里藏着她重生那日,从心口剜出的半枚玉片——此刻正烫得惊人。 “药种计划。“她想起黑衣人供词里的只言片语,“他们烧实证院,是怕我查到这个?“ 案上的沙漏漏下最后一粒沙。 云知夏突然起身,将门锁死三重。 她取出装着“锁智散“母粉的青瓷瓶,倒出芝麻大小的一粒放在玉盘里,然后闭目坐直,将右手食指按了上去。 药感如潮水倒灌。 这次的幻象更清晰了。 檀香混着血腥气钻进鼻腔,穿月白锦袍的沈砚正与一个黑袍人对峙。“她魂魄里带着药引,“沈砚的声音像淬了冰,“只要药种觉醒,就能引她自投罗网——取魂的时候,连痛感都能当药引。“ “养了这么多年的药鼎,“黑袍人轻笑,“可别让她跑了。“ “跑?“沈砚的指尖划过案上的青铜药杵,“她每解一味毒,都是在往自己魂魄里钉钉子。 等三皇子的毒逼出她的药感......“他突然抬头,目光直直穿透幻象,“砚儿,你看见我了?“ 云知夏猛地抽手,玉盘“当啷“落地。 她捂住嘴后退,却尝到满口腥甜——不知何时,指甲已经深深掐进掌心,血珠顺着指缝滴在地上,像一串暗红的惊叹号。 “原来我不是重生。“她盯着地上的血,突然笑出声,“是他们养的'药鼎'?“ 话音未落,“砰“的一声,密室门被踹开。 墨七提着长剑冲进来,玄色披风带翻了烛台,火光映得他眼眶通红:“王妃! 你当这是试药堂?“他一把攥住她手腕,摸到脉搏如擂鼓,脸色更沉,“你这是拿命换真相!“ 云知夏想挣开,却被他像拎小鸡似的拖出密室。 风灌进来扑灭了烛火,黑暗里只听见墨七的声音发颤:“王爷昨日还说要护着你查案,你倒好,自己往毒堆里扎! 若真出了事,我怎么向王爷交代?“ “松手!“云知夏猛地跺脚,“若我不试,谁来证明这天下之毒都有来处? 谁来救北疆那些被关在冰窖里的药人?“她抬头时,额发沾着冷汗贴在脸上,“墨七,你见过活人被挖去心肝当药引吗? 我见过——所以我宁可自己疼,也不让别人再疼。“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