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墨七的手松了松。 他望着她眼底的灼光,喉结动了动,最终只是将外袍裹在她身上:“我去煎解毒汤。“转身时又补了一句,“王爷今夜在御书房,您最好别让他看见这副模样。“ 夜更深了。 云知夏坐在窗前,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 她取出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然后咬着帕子,将针尖扎进手腕的“内关穴“——这是前世自疗的法子,用痛感压制药毒反噬。 “疼吗?“ 清冷的声音从檐下传来。 云知夏抬头,见萧临渊立在月光里,玄色王服沾着夜露,连发冠都松了半寸。 他手里提着食盒,盒盖掀开一角,露出里面还冒着热气的参汤。 “王爷怎的来了?“她拔了针,用帕子按住针孔。 萧临渊没接话,只盯着她泛青的唇角:“沈砚之父,曾救过我母妃一命。“他说这话时,指节捏得发白,“所以我让人查了他的旧案——三年前太医院失窃的禁药卷宗,是他监守自盗。“ 云知夏瞳孔微缩:“你信我?“ “信你能看出毒源,信你能揪出蛇尾。“萧临渊走到她面前,伸手替她理了理乱发,“但不信你不怕死。 若你死了,谁来教实证院的学徒认脉,谁来给北疆的孩子种痘,谁来......“他顿了顿,声音低下去,“照亮这满朝昏聩?“ 云知夏望着他眼底的暗涌,突然伸手攥住他的手腕。 他的手很凉,带着常年握剑的茧:“帮我盯住沈砚。“她说,“他下一步,必动太后。“ 萧临渊的指尖在她手背上轻轻一扣:“我派暗卫守着慈宁宫。“ “不够。“云知夏摇头,“他要的是......“ 话未说完,窗外突然掠过一只玄鸟。 萧临渊侧耳听了听,脸色骤变:“慈宁宫传急召——太后心悸发作,太医院的人已经过去了。“ 云知夏霍然起身,银针“叮“的一声掉在地上。 她抓起案头的药囊,转身时撞翻了茶盏,温热的茶水溅在那半页残破手稿上,将“药鼎“两个字晕染得模糊不清。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