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所有人都留在这儿,谁也不准走。” “事情没查清楚前,每个人都有嫌疑,别怪我不讲情面。” 易忠海开始安排。 大院里的人虽然心里不乐意,但为了弄清楚贾张氏丢钱的事,也只能忍着。 这时候要是有人提出不同意见,肯定会被当作偷钱的贼。 就连许大茂这种人,也憋着一肚子火,老老实实地坐着。 “在公安来之前,如果有人愿意偷偷把钱还回来。” “这事儿还能私下解决。” “等警察来了,那就按规矩办,一点情面都不讲。” 易忠海又重复了一遍。 全场一片寂静。 易忠海低垂着眼皮,心里也在犯嘀咕。 贾家每天都有人守着,谁能进去偷钱?真是邪门了。 啪! 有人拍死了一只蚊子。 啪! 啪! 夏夜里蚊子特别多,更别说这么多人挤在一起,简直成了蚊子的盛宴。 成群的蚊子嗡嗡飞着吸血。 此起彼伏的拍打声不断。 奇怪的是贾家人一个包都没被咬,倒是其他人被叮得满身都是包。 看着大家狼狈的样子,贾家人暗自得意。 “活该!咬死你们,看你们还敢笑话我。” 贾张氏阴沉地小声嘀咕。 她的眼神盯着张宏明,恨不得飞来一群蚊子,把张宏明咬成猪头。 “哪来这么多蚊子?” “烦死了,总往我身上叮。” “都被咬了好几个包了,这哪是开会,分明是来喂蚊子的。” 众人一边抱怨一边没人敢走。 大家都硬撑着。 没办法,谁也不想背上小偷的罪名。 那个年代最看重名声,一旦被扣上小偷的帽子,这辈子就完了。工作生活都会被人指指点点,相亲、晋升全都泡汤。没人愿意和偷鸡摸狗的人来往——那时候可不讲什么政治正确,偷东西就是坏种,跟贼混的也不是好东西。人们对小偷的鄙视都写在脸上,半点不掩饰。 几只蚊子围着张宏明转,他随手挥赶,从兜里掏出一个蓝玻璃瓶。拧开双妹牌花露水的瓶盖,倒了些淡绿色液体在手心,仔细抹在身上。驱蚊的香气立刻把蚊子熏跑了。 贾张氏看得目瞪口呆。她拍着大腿暗骂:早知道有这好东西,老娘何必被咬得满腿都是包!她拉过棒梗的衣角,努嘴指着那个蓝瓶子:“乖孙,明天去老张家,把这香胰子水顺回来。” 棒梗擦着鼻涕点头。 花露水的茉莉香味在空气中飘散,引得周围人直抽鼻子。“老张,你抹啥呢?香得跟大姑娘似的!”几个汉子笑着打趣。张宏明举起瓶子:“驱蚊的花露水,双妹牌的。”阳光下,玻璃瓶上的烫金商标晃得人眼花。 有人认出了花露水的品牌,发出惊叹。 “不贵,才一块多钱。”张宏明轻描淡写地说。 众人听了都皱起眉头。这价格都能在鸽子市买一斤肉了,谁愿意买这个。平时大家都是用蒲扇赶蚊子罢了。 贾张氏气得紧握拳头,暗地里发誓要把张宏明的钱都赚过来,看他以后还怎么炫耀。 于莉也想用,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要是自己用还好说,但要是借了张宏明的花露水,闫家那么多人怎么办?不给用不合适,全给用又怕张宏明不高兴。 啪!于莉一巴掌拍死一只蚊子。 “莉姐,要不要试试?”张宏明见于莉打蚊子,主动问道。 “好,这蚊子真烦人。”于莉眼睛一亮,笑着接过花露水。她倒了几滴在手上,就将瓶子还给了张宏明。 闫解成撇了撇嘴,没好意思开口。蚊子咬人不分男女,他也被咬得够呛,也很想要花露水。 “哎呀,真管用,蚊子不咬我了!”于莉高兴地说,心想没白帮张宏明干活,有好东西还想着自己。 大家都盯着张宏明手里的花露水,但没人好意思开口要。就算有孩子想要,也被大人拦住了。像贾家这样厚脸皮的毕竟是少数。 哇!有个孩子被蚊子咬得受不了,哭了起来。这一哭不要紧,好几个孩子也跟着哭开了。 大人们被吵得心烦意乱,脾气暴躁的甚至想动手打孩子。 张宏明拿着花露水,沉思了一下说:“莉姐,帮我把这瓶花露水在院子里洒一洒。” 于莉疑惑地说:“这么好的东西,洒了多可惜?” “大晚上的,总不能让大家一直被蚊子咬。”张宏明笑了笑,“洒在身上能驱蚊,待着也舒服些。” 看到大家被蚊子咬,尤其是老人和孩子居多,张宏明觉得该做点什么。 “你可真细心。”于莉感慨地接过花露水。 她没有直接喷,而是倒了些在手上,轻轻拍在小孩和妇女的脸和手臂上。 孩子们把手臂凑近鼻子,使劲闻了闻——香香的。他们挂着泪痕的小脸立刻露出笑容。 贾张氏眼睛一亮,等着于莉过来。秦淮如和棒梗也满脸期待,从没用过这么稀罕的东西。 “莉姐,别给贾家人用。”张宏明突然提醒。 “凭什么?”贾张氏立刻叫起来,“别人能用,我们为啥不行?” “就凭这花露水是我买的。”张宏明语气冷淡,“想用可以,每人一毛钱。” “呸!黑心烂肺的东西,白送我都嫌脏!”贾张氏骂骂咧咧,最终还是舍不得掏钱。 秦淮如望着张宏明的眼神,愈发失落。 贾家一点便宜都没占到。 棒梗攥紧拳头,狠狠瞪着张宏明。 于莉给院子里的妇女和孩子都抹上了花露水。 用过花露水的人都对於莉道谢。 於莉笑得合不拢嘴。 心里美滋滋的。 只有贾张氏咬牙切齿地盯着于莉,眼睛几乎要瞪出来。 “显什么摆,用这么多干嘛。” 于莉把花露水还给张宏明,小声嘟囔。 像个心疼东西的小媳妇。 张宏明笑了笑,没放在心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