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于是童磨又趴在地上吐了几口血。 “只是因为这种无聊的问题,你就任由他们拖延到天亮?” 无惨阴沉沉地质问道,心中更加恼火了,但那种因为属下不听从命令而产生的杀意却悄无声息地消散了不少。 这个理由对童磨来说确实很正常。 毕竟童磨从来都是这样,脑子一抽就能做出各种莫名其妙的蠢事。 在习惯了这一点之后,一般情况下,无惨都会选择眼不见心不烦。 只不过这回犯的蠢,尤其让他感到愤怒。 “杀不死柱也就罢了,为什么连不是柱的三个猎鬼人都没有杀死?”无惨一把捏碎了身前的木质扶手。 “为什么没有杀了那个戴着花札耳饰的猎鬼人?” 他语速缓慢地说着,双手紧紧握成拳,爆发开的气势让整座城市再度颤栗起来。 这才是他如此愤怒的原因。 区区几名柱,死不死根本无所谓。只要鬼杀队还存在,不管杀死多少都会一茬接一茬地冒出来。 对无惨而言只是一群烦人的小虫子而已,碍眼,但是没有什么威胁。 但是那个猎鬼人不一样。 无惨一手按在脸颊上,回想起了他从妓夫太郎的记忆中窥视到那一幕时,心中被唤起的恐惧。 与那个男人一样的剑技,额头上浮现出来的纹路,还有那对日轮花札耳饰…… 就好像那个死去了几百年的幽魂再度复生了一样。 阴魂不散! 不管那个少年会不会成为第二个继国缘一,只有他死掉,无惨才会真正安下心来。 可是…… “那么好的机会,为什么没有杀死他?”无惨脸色铁青地说,身体似乎笼罩在一层浓黑的阴霾之中。 童磨和妓夫太郎同时颤抖了一下,身体在崩溃和复原中不断交替着。 “是这样吗?无惨大人想要杀死那个人?”童磨支撑着快要散架的身体,一脸无辜地抬起头来。 “但是我没有收到这样的命令诶。” 然后他的身体就真的散架了,四分五裂地散落在木台上。 旁边的猗窝座被溅了一身血。 他闭了闭眼睛,把滚到身旁的残肢扒拉到一边,打心眼里觉得这家伙活该。 “杀死你们遇到的猎鬼人,本来就是我交给你们的任务。” 无惨一手抓着童磨的脑袋,凝视着他的双眼,声音冰冷地说道。 “看样子我对你太过纵容了,让你连自身的职责都忘记了。” “虽然我对你也不抱期待。” 童磨歪着脑袋看着他,然后一脸不敢置信地瞪大了漂亮的眼睛:“怎么会呢?除了这次之外,我何时辜负过您的期待呢?” 感知到他说出来的话完完全全是发自内心,无惨难得哽住了一下。 你什么时候没有辜负过我的期待? 虽说身上的职责确实没出过什么岔子,但那本就是该做好的事情。 而每当无惨想要对童磨抱有一点期待的时候,这家伙准能给他整出点幺蛾子来——不能说是没有完成任务,但往往与他的期待背道而驰。 为什么很少安排任务给你,心里就没点自知之明吗? 无惨深吸了一口气,差点气笑了。 他不是第一次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他的上弦之贰,能力和身份都很有用,宰了后找不到替代品…… 而且这家伙没有情感,不惧怕痛苦和死亡,用死亡作为惩罚对他而言没有任何威慑力。 果然,对童磨生气,是最没有意义的事情。 无惨十分无趣地想着,一把将童磨的脑袋丢了下去。 “下不为例。”他淡漠地说。 “欸——”童磨的脑袋在自由落体中思考着,“无惨大人没有反驳我说的话耶!” “果然我就是他最看重的下属!” (≧∇≦) 无惨正要往旁边行走的脚步一顿,额头的青筋再次突突跳动了起来。 他捏紧了拳头,把注意力从童磨这个糟心的玩意儿上移开,投向其他糟心的上弦们。 接下来就是这次上弦会议的第二个目的,敲打一下这群整天不务正业的下属。 相信刚才发生的事情能够让他们有所警醒。 “你们真令我失望。”无惨如有实质的目光扫过每个上弦。 这段时间,所有上弦都在不务正业。 黑死牟整日宅在无限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童磨就不必说了,略过。 猗窝座一直待在深山老林里修行,很长时间都没挪窝了。 半天狗还是老样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