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回家-《濒死预言:我靠诅咒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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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再看他,用尽那莫名涌出的力气,背着、抱着爹娘残破的尸身,踉跄着、挣扎着,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动。

    我将把爹娘背回家。

    小心翼翼地将他们并排放在那张土炕上,用破旧的布巾,一点点擦去他们脸上、身上污浊的黑垢和蛛网。

    爹干瘪的脸上,那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定格着。

    娘扭曲的脖颈被我尽力抚平,可那角度依旧怪异,她圆睁的眼睛里,空茫地映着昏暗的屋顶。

    我得让他们入土为安。

    至少,得有一口薄棺。

    我在屋里翻找,在娘藏钱的墙洞缝隙里,摸出一个小小的、沉甸甸的布包。

    里面是一些皱巴巴的纸票。

    我攥着钱,我冲出家门,奔向村里的木匠家。

    “王叔!王叔!开门!求求你,帮我爹娘打两口棺材!我有钱!我给钱!”

    我拍打着那扇紧闭的木门,声音带着哭腔和最后的希望。

    门内死寂。

    过了一会儿,旁边一户人家的窗户小心翼翼地支开一条缝,一双惊恐的眼睛飞快地瞥了我一眼,又“啪”地关上。

    我又跑去另一家,拍打另一扇门。

    “滚开!罪人的崽子!还想打棺材?晦气!”

    门内传来恶狠狠的咒骂。

    我像疯了一样,在死寂的村落里奔跑,敲打每一扇可能打开的门。

    回应我的,只有无声的恐惧,或夹杂着“罪人”、“触怒蛛神”、“灾星”的唾弃。

    很快就到了晚上,我拖着双腿回到家中,手里的钱变得无比烫手,又无比冰凉。

    炕上,爹娘静静地躺着。

    我爬上炕,挤在他们中间,就像小时候怕打雷时那样。

    一边是爹干枯冰冷的臂膀,一边是娘扭曲僵硬的躯体。

    我没有哭,眼泪好像已经在昨天流干了。

    极度的疲惫和一种深入骨髓的孤独终于压倒了一切,我竟就这样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然后,我又做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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