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徐氏的眼落在他的小手臂上,一时没有挪开。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从前两人在一起时,有甜蜜自然也有争吵,有一次,争吵时,她狠狠的在许均的手臂上咬了一口,咬出血来,自然也就留下了一圈印记! 就算经过岁月的流逝,疤痕会淡,无论如何也不会一点印记也无! 他不是许均?那他是谁? 徐氏有些茫然,想着自己是不是在梦里? 太想要回到从前,所以做起梦来,觉得眼前人不是那个人。 只是不是他,还能是谁呢? …… 千里之外的江南,头天许晗当众审案,将受难的温氏姐妹解救于水火,自然是被吴县百姓口口相传,大家都觉没觉得许晗的判决有哪里不好的地方。 唯独有一个人心情很复杂,那就是县令李大人。 李大人心头有一个无法与人言说但又在心头挥之不去的念头,他在吴县做县令,也将六年了。 他是举人出身,先天不足,仕途走到这里差不多就是终点了,他原本也没太多想法,觉得自己能平安终于县令任上就算不错了。 只是,当淮扬知府马大人朝他伸了橄榄枝过来时,他又受到了刺激。 马大人虽然是知府,可从前来的各路钦差,还有一些巡抚按察使之类的,那都是打点的妥帖的。 虽说他上头也有上官,可他的上官那也是要靠着马大人的。 这个马大人,明明他的姻亲连着徐阁老,明明有更好的去处,可以上调,他偏生不要,只在淮扬做知府,一连做了快十年了。 江南富庶,也难怪他有这样的想法,就是自己这个小小的县令,那也不是常人可以想的。 正当他觉得靠上了大树,可以挪动的时候,来了京城的锦衣卫。 还把他的脸打的啪啪响。 县衙书房里,李大人正在和一个下仆说话, “你问清楚了?” 在下人面前,李大人仿佛换了副嘴脸,官威十分摄人。 下仆微微弯腰道, “老爷,问清楚了,那个问案的大人是京城金吾卫指挥同知,叫许晗,也是镇北王府的小王爷。” “这次下来,是和钦差一起下来的,不知怎么就和马公子在一起了。” “镇北王府?和钦差一起下来的?”李大人脸色大变。 他知道和钦差一起下来的有很多人,更知道当日江面上发生的事情。 那些水匪们失手了! 这些日子,都在查钦差一行人的下落,没想到,竟然就在眼皮子底下。 钦差来做什么,他更是知道,一是来救灾,同时也是来肃清江南官场的。 果然,能让锦衣卫副指挥使放心审案的人身份不同一般。 那个马公子不是真的马公子,他是知道的,至于为什么承认是马公子,不过是因为他从上头的人那里得到消息,如果有人说是马公子,就承认下来。 只是,马公子为何和与钦差同行?是想干什么? 难道说上头是想借着马公子的手将自己扔出去顶包吗? 那个员外郎已经死了! 李知县面色剧烈变换,脸颊变得肌肉都抽了一抽。 锦衣卫的人明面上是押送粮草,可有没有另外奉了密旨,把他也查一查,实在是不好说啊。 毕竟一来到吴县,那位指挥使就给他下了一个下马威。 别的不提,在看上官脸色这一条上,李知县还是十分敏锐的。 他仔细的想了想,让下仆附耳过来,然后吩咐了一番。 …… 许晗从碰到水匪,到落水,一直到审案,精神都是紧绷的,萧徴来了之后,她莫名的精神放松了一些。 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 谁知还没起床,门就被人踹开了! “快起来,别睡了,出事了。” 不但门被人踹开,就连帐子也被人撩开,只见萧徴一脸乌黑的站在窗前。 许晗反射性的用薄被裹紧自己,“出什么事了?” “那个员外郎的家中昨日夜里走水,整个屋子都烧塌了,那老丈也死在大火中。” 许晗心中一紧,失声道, “怎么会?夜里走水,怎么衙门一点消息也无?员外郎哪里的东西不是已经让白灼拿回来了?你着急做什么?” 她心中电转,这要说是巧合,那真是太巧了。 既不是巧合,那问题反而更明白了,那本账册上,肯定有很多的问题,同伙不放心,问询之后,还赶来试图毁尸灭迹,只是大约没在家中找到要的东西,所以才会干脆大火一把烧了。 虽然说哪个老丈死有余辜,只是他到底还是有用处的,毕竟那些事情不可能员外郎亲力亲为,肯定要吩咐人,这样只要他们一一排查,就能知道账册上的内容到底是表示什么。 毕竟那信件上只是几个底层的官员。 萧徴一屁股坐在她的床边,面色铁青,冷冷地道,“不只是员外郎家中走水,就是存放在县衙的尸体也都不见了。” 许晗,“……” 她道,“你那些带来的锦衣卫都是吃干饭的?这也能让人把尸体弄走?” 萧徴瞪了她一眼,“怎么说话呢?要真的有动静锦衣卫的人不知道?这只能是内贼所为。” 许晗了悟,他的意思是李知县做的。 想想也是,这县衙是他的县衙,有谁比内部的人更清楚府里的弯弯绕。 这个尸体,他偷去能做什么? 许晗想到尸体上的那个挖出来的暗器。 不禁庆幸,幸好两步棋都在对方的前面。 这未免太过幸运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