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旖景看着小谢氏,心里一阵冷笑,她这是嫌得罪谢世子夫妻还不够彻底呢,一昧地偏帮三房,只因那才是虞栋的后盾,殊不想在老王妃眼里,终究还是亲近镇国公与二房,顾及的娘家,必然也是镇国公这个嫡亲兄长,小谢氏没了娘家的支持,还奢望着把着楚王府的中馈不放,真是白日做梦。 果然,就听见杯盏重重一顿的响动,是谢世子发了火。 今日厨房事发,谢夫人情知不妙,立即就先知会了谢世子,谢世子原本不似镇国公,直将三太爷当作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在他的眼里,三太爷就是个庶叔,又暗怨当年太宗立储,三太爷蛊惑了父亲为讨好金榕中,站在了康王一边,以致镇国公府遭了天家忌惮,险些连爵位都没保住,更别提这些年间,三太爷仗着年家的势,对他颐指气使。 论来当年祖母的事儿,齐氏被休,连三太爷都早该逐出谢家分府自居,偏偏祖父不让分家,三太爷当年又谨慎持恭,后来骗得祖母也宽恕了他们那房,这时怎么着,眼见镇国公府威势大不如前,就露出狐狸尾巴来,更可恨的是自家妹子,胳膊肘子往外拐,居然为了三房责备起亲嫂子来。 谢世子冷笑,虞栋那厮,可见是只把谢妃的兄弟当作至亲,全不把谢家嫡系看在眼里!亏得自己这些年来还时时处处替他们打算,早知如此,就不该委屈了芷娘,就算捅到宗人府去,也得让虞栋给个说法。 但当着众人的面,谢世子还是没冲小谢氏直接发火,只肃言对妻子说道:“不分清重,今日是父亲的好日子,不过是件小事,值得在这时争执?” 老王妃就怕争执,也紧跟着转寰:“大郎媳妇快起来吧,不是大事,俗话说家和万事兴,三嫂也担待着些……” “难道就合该我受这委屈不成?反倒成了我锱铢必较。”年氏冷哼一声,看向镇国公:“今日当着全家的面,可得理论理论,世子夫人掌着中馈,却处事不公,连长辈都敢冲撞,便在这时,还拒不认错,大伯当着家,可得说句公道话。” 如此不依不饶,镇国公心里也窝了火,冷冷看向年氏:“三弟妹就直说吧,你究竟想怎么样?” 年氏这时倒不恼了,撇了唇角一笑:“依我看来,世子夫人既不懂尊卑有别,率先坏了府里规矩,今后那些仆妇还不有样学样,难不成咱们这些主子反倒要受气?就算不论这事,这些年间,外头产业也多亏了三房几个子孙打理,辛辛苦苦在外头赚钱,交到咱们世子夫人手里,不是短了这头就是亏了那个,就说前日,琏哥媳妇因为肺躁要用阿胶食补,诺大一个国公府却没有存备,这都过了几天,世子夫人也没让人送来,还是琏哥自个儿在外头买了些,倘若要个什么东西都让各人自备,还把钱银存在公中有什么作用,我看呀,世子夫人既没有能力,莫如就交了帐薄对牌出来,由喻儿媳妇打理。” 小谢氏一听三房这是要借机夺了中馈,也哑口无语,一眼眼地直瞪嫂子,谁让你递了把柄到别人手上,一家子都靠着三房姻亲年家提携,营商获利,还不知道讨好着三叔三婶几分,为了个打秋风的破落户,竟得罪了金主,真是自作自受。 老王妃听着这话却生了气,她从前虽与谢妃相处和睦,那是因为谢妃“贤惠持礼”,既然有共侍一夫的缘份,为着家宅安宁,自是不能妻妾相争,但这不代表老王妃就会把三太爷看作亲哥哥,自是偏心一母同胞的长房与二房,当即把脸一冷:“三嫂这话可是强辞夺理,哪家也没有让庶支媳妇执掌中馈的说法。” 年氏这辈子耿耿于怀,就是因为一个“庶”字,听了这话只觉腾地一股怒火直冲天灵,根本不理会三太爷闪烁的眼色,冷哼一声:“老王妃这时来讲嫡庶,那我就得问一问了,哪家是靠着庶支维持日常用度、衣食住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