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节 逼他上他架-《挥戈逐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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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校尉灰头土脸,却又哑口无言。
他不敢再指使自己的兵抓博格阿巴特,只是试着让人撵这些兔崽子回去,可这个看着走了,那个又来,叫亲信去跟前问问,卒也好,民也好,口径都相当一致:“里头这个人真是条好汉,一脚下去,人在地上不动了,一把拎走,墙撞个大窟窿,人家还敢作敢当,不但不跑,还来县衙投案,按说这样的人就不该治罪,人家就没先动手,那地痞打来的凶猛……要俺说,要俺说交给王志将军得了,让他在王志将军那儿多杀胡虏。”
这些话意味着什么?!
不是在告诉自己,百姓会护着这个人么?!
能硬来么?!
没错,这就个马蜂窝,捣不得,可万一自己进去,百姓们起哄,他趁机反抗,他不反抗的可能有没有,有,也许以前有,而那时自己不知道,但现在刘公明和他在一起,刘公明肯定出卖了自己,自己上次想法设法杀他的事儿难免要泄露,他肯定反抗。
难道自己非得放弃不成?干脆放弃回家算了?
自己不也是刀架到脖子上了?!
博格阿巴特被安县长收监,自己就不能第一时间抓他了,自己不能抓,不能置他于死地,老神仙给自己的主意就用不上,面临的危机该怎么缓解呀?!
自己坐在家里等死?!
等着王志把自己弄倒,追究一屁股的事儿?!
他走不是,进去了又再也没有余地,只好在对面酒楼中坐立不安,走来走去。
上头的樊英花早知道邓校尉就在下面,却装作不知道,细细品茶,过了一会儿,钟长老带个人,匆匆赶过来,一来就因眼前的事儿探她的口气,问她怎么无动于衷。
她却只是让钟长老坐,说:“福往往伏在祸中,坏事也能变成好事,我担心什么?!”
钟长老看她胸有成竹,只好陪坐。
眼看天就要晌午了,他们这才“恍然”发觉邓校尉,摆一桌酒席,请邓校尉上楼。
邓校尉是通过最为可靠的人认识他们的,对他们相当信任,还感激上午的时候,樊英花拉住狄阿鸟,不至于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受伤害,落下坐后,几番道谢。
樊英花假装不解,惊讶地说:“道什么谢?!令公子和人发生口角,我不过居中和事而已。他还恨着我呢,冲我好一通骂,我只好罢手不管。这不两边还有了死伤,我倒想看看官府要怎么判?”
邓校尉讶然道:“这还不该谢?!你不知道死的这个,是被人一脚踢死?!”
樊英花假装不知,说:“我后来走了,一脚踢死,这么严重?!踢中要害了呗,这样的事儿,十回也不见一回,对两边说,都是坏得不能再坏的事儿。”
邓校尉听他这么一说,确定他是真不知情,想起那个博格阿巴特摆在县衙大堂,自己就是无可奈何,叹气说:“什么十回不见一回,根本不是碰巧?打杀了人,人家还把人脑袋撞个稀烂,红的,白的,涂了一墙!”他移了个身,为了让对方相信,确实是对方救了邓平一命,低声说:“那人就是凶人博格阿巴特,不是你,也许平儿非吃大亏不可,我来敬你一杯,祝愿你在此地发财,也一定发财,为兄保证。陆川的事儿,你也别担心,我只要不倒,不会让他进去的。”
樊英花却拿出一分震惊的模样,她也确实不知道“红的,白的,涂一墙”的那场面,呆呆半晌,问:“大人,你说的是真的,他竟是博格阿巴特?!我还以为是个可以一交的朋友,噢,对了,我听说,朝廷上下来人了,要――”她比划了个杀头的动作。
邓校尉对她知道这些不奇怪,陆川就是他陆家的人,旁支,一直都跟着这边的直系老幺打转儿,因而点了点头,苦恼地说:“真让我抓了他,杀了他,也许陆川他们过两天就会被放回来,可问题是,我现在拿什么抓他?!他现在就在县衙里面,可我,要是陆川在就好了,现在的人,没几个靠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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