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气死她了!简直气死她了! 那个病秧子费了她多少心里,珍贵的药材养着,结果还是个短命鬼!死在这节骨眼上,打乱了她全盘的计划。 “娘娘息怒,别气坏了身子。”瞿水月柔柔的安抚太后,替她捏着肩膀,拍着后背顺顺气。 她怎么能不怒? 她损失惨重,动不了凌琉玥和战冀北,难不成不许她动宁舒那死丫头? 不过受了点皮肉之苦,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杀了太子! 真是……真是向天借胆了! “都是你,上次安排好的游湖,让你把那东西拿去,你怎么取消了?”太后看着瞿水月委曲求全的模样,心里来气,将满腹的怒火对准了她。 若不是临时瞿水月改变了计划,那贱人怎么有机会杀了太子! 心里不禁冷哼,和她娘一样有本事,勾的男人神魂颠倒,所有人围着她团团转。 一想到皇帝几乎将国库掏空了,全部赏赐给了凌琉玥,又是一阵心肝绞痛。心里恨毒了缪渊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一个女人都解决不了! 瞿水月垂着眼帘,瞥了眼太后狰狞扭曲的面容,宽慰道:“太后那日身体中有余毒,那抓伤你的毒物,自小便是用毒养大,若不是京兆尹大人献药,您到现在都凤体欠安,水儿怎敢离开?”顿了顿,柔声道:“日后有的是机会。” 一句话安抚下来,太后怒火平息,神色出奇的柔和。 “是啊,日后还有机会。”太后放松身体,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吩咐瞿水月下去,招傅青燕进宫。 —— 而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凌琉玥,并不管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被战冀北送回侯府,便吩咐众人不许打扰,呆在破败的小院里,闭门几日不出。 凌敬天被踩得只剩下半条命,躺在床上修养,迷糊的时候居多,清醒的时候少有。一恢复清明,便怒骂凌琉玥,污秽的话语,难以入耳。 可,诡异的是,第二日,凌敬天便口不能言。 府中再无一人敢骂凌琉玥,甚至都像是受惊的老鼠,一见到小院里的人,便躲得远远的,生怕下一个踩死的是自己。 众人避如蛇蝎的院落里,一改往日轻松的氛围,沉闷而压抑。 红藻和李嬷嬷忧心忡忡,在门口徘徊,想到凌琉玥回来时的样子,不敢敲门。 “嬷嬷,主子不吃不喝,可怎么是好?要是饿坏了该怎么办?”红藻努了努嘴,指着外面站着挺拔如苍松的身影。 心里猜测着是不是主子和战王吵嘴了?不然怎么一个闭门不出,一个守在外面不走? 李嬷嬷焦心的捶着手心,心一横,咬牙说道:“老奴进去瞧瞧,惩罚老奴,也好过饿坏了主子。”说完,伸手推门。 忽而,紧闭了三日的门被打开,凌琉玥面色有些微苍白,精神却还不错,看到守在门口的两个人,笑道:“我说过不必担心,只是有一些事情没有想通罢了。” 她前世小时候,便有这样的一个习惯,遇到难题,想不通的时候,便会关在房间里不出来,何时想通了,便何时出来。 前身不管因为什么原因而抹去记忆,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收录什么记忆。 红藻松了口气,是她们小题大做了。“主子,你吓死属下了,战王天天守在你门外,一站就是一天,昨夜站了一夜,现在还没有离开。”伸手指着外面战冀北所站的位置,空荡荡的,并没有人影:“咦,刚刚还在呢。” 凌琉玥脸色一变,淡淡的说道:“备早膳。”揉着饥饿的肚子,转身从桌子上抱出一个盒子,拿着小铁丘,走到葡萄架下,挖坑把东西给埋了。 红藻好奇极了,看到主子心情不佳,不敢多问。 凌琉玥拍了拍手心,突然咦了一声:“容岩呢?”好像这几日他都不在,难怪耳根子清静了。 红藻端水给凌琉玥净手,拿过帕子递给她:“昨夜里回来的,与战王斗了一阵嘴,被战王揍了一顿,如今躺在床上睡觉。”成天嘴巴子恶毒的把不上门,见到战王一次奚落一次,不揍死算他上辈子烧好高香了。 凌琉玥‘嗯’了一声,将前两日在床底下的盒子里翻出来的一本野史,递给红藻:“去,送给战王。” 红藻心里欢喜,主子这不是在和王爷冷战,看来是闹点小别扭。 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又折了回来。“主子,隔壁院子里搬进来两个人。”红藻闷闷不乐,真是一刻也不让人消停。干脆早点把郡主府修葺好,主子便也不用看着她们碍眼了! “谁?”凌琉玥一怔,清冷的脸上,兴趣缺缺。尖细的手指,抚弄着三片香叶,神色微微恍惚,她对战冀北的感情,到底是她自己的,还是因为受前身的影响,才会喜欢他? 微微叹息,她感情上有洁癖,她不希望有朝一日,恢复了记忆,突然发现她自己不爱战冀北,那真是糟糕。 “还有谁?不就是那个惹人厌的!”红藻纷纷不平,幽怨的说道:“听说锁在佛堂的那位病倒了,瞿水芹唤她一声姨母,便过来扮孝子伺候。” 嘁!谁不知道她们的黑心肠?不就是感染一个风寒,就要人贴身照顾?阮箐又不是没有儿子,她的乳母也在身边伺候着。定是不安好心! “我都怀疑她是故意装病,好让瞿水芹弄个由头住进府。”红藻不无担忧的说道:“主子,你可要留意一些,瞿水芹住进来,倒有些理由,可傅青燕便有些名不正言不顺了,太傅府与侯府八辈子打不着的关系,不觉得可疑么?” 她总是看到傅青燕深藏恨意的眸子盯着主子,主子最近不是与王爷在一起,便是在府中不出去,寻不到机会报复,才会腆着脸住进侯府。 “主子,不如我们暂且去将军府住着?”红藻其实想要主子和战王说一声,不要郡主府,直接将将军府赐给主子。 “他不会!”凌琉玥忽而出声。 啊? “战冀北不会同意。” 红藻脸色一红,她的心思这样明显么?“为什么?” “郡主府与战王府仅一墙之隔。”凌琉玥神色淡淡,那家伙时刻想要将她拐进战王府,她不愿意去,退而求其次,郡主府也不错。 “可是将军府与战王府也相近啊。”一左一右罢了。 凌琉玥翻了翻白眼,那能一样么?战冀北的居住的院子与郡主府一墙之隔,而她正好中意与他院落相邻的阁楼。 “王爷不会把墙拆了,建成月亮门吧?”红藻瞪圆了眼。 凌琉玥一愣,水光潋滟的凤眸里,闪过一丝笑容,这样的事,确实是他的作风。 —— 战冀北见凌琉玥从屋子里出来,提着的心,瞬间落了下来。想到那日与师傅打赌的日期到了,便将他从青峰山接了下来,亲自送回了侯府。 只要有师父在,多少能震慑那些没有彻底死心的人。也好让他离开的时候,安心一些。 凌宗在侯府下了马车,深深的看了眼徒弟,叹了口气道:“缘分,强求不得。” 战冀北颔首,如鹰般锐利的眼眸,望着她居住的地方,想要看看她在做什么,可一想到他以前做的混账事,暂且让她冷静一段时日。 凌宗摇了摇头,让战冀北离开,适才敲门入府。凌宗的到来,无疑类似一颗石子,砸进了本就不平静的湖面,激荡着汹涌的暗潮。 老夫人右腿打着石膏,坐在藤椅上,让奴才抬着出来,亲自迎接公公。 凌宗向来不管内宅之事,可这些年来,老夫人的做派,让他看不过眼,点了下头,被请上主位。 “阿公这次下山,打算常住?”老夫人面色恭敬,心底却颇为不平,离府多少年了,从来都没有回来看一眼,如今下山,难道是知道那贱人得到一笔不菲的赏赐,不想过山上清贫的日子,回来享福? 随即,冷冷一笑,凌琉玥的良心被喂了狗,她抚养了好些年,一丁点好处没得到,反而被她纵马行凶,辗断了腿,汤药钱都没有一文。 何况是她这个要作古的公公,一点恩惠都未曾施给那小贱人,能高看他才有鬼! 却不曾想,得到消息的凌琉玥,已经梳洗整装出来。 “嗯。”凌宗淡淡的应了声,浅啜着手中的粗茶,眉头一蹙,当年傲天的财产,足以让侯府过上优渥富足的生活,如今,看来与传言不假,气候已过了。 “阿公要住以前的院子?媳妇吩咐丫头去打扫。你回来又没有知会一声,现在有些匆忙。”老夫人给丫鬟使了眼色,她这个公公是个厉害的,只要哭穷一下,让他从凌琉玥手中倒腾些银子来。 不一会儿,丫鬟便端上来四碟菜。一碟凉拌黄瓜,一碟清炒白菜,一碟花生米,一碟生炒萝卜,没有一丁点的荤腥。 凌宗眉头也不挑一下,面不改色的执筷用膳。 老夫人等着凌宗发怒,见他一声不吭的吃起来,脸上的笑容一僵,难道这些年的山野生活,磨平了他的气势? “阿公别介怀,府中养着一大家子人,开销就一笔不少的银子,而敬天的官路一直不顺畅,俸禄都不够养家糊口,手头便有些拮据,府中便缩衣减食。”老夫人忍下心底的不甘,她就不信这老不死的不眼馋凌琉玥的银子。否则,他下山作甚? 凌宗眼底闪过一道暗芒,点了点头。 老夫人恨的咬牙切齿:“玥儿护驾有功,圣上赏赐了好些东西,正好可以填补府中的空缺,可玥儿与我们有隔阂,阿公,你与玥儿商量一下,叫她先腾出来给我们接济接济。” “老夫人是想要打秋风么?”凌琉玥一袭白衣,冷漠孤傲的走来,脸上挂着冷笑,她竟然还不死心! 老夫人眼底闪过怨毒,这贱人牙尖嘴利,她分不清身份,忘记自己借住在谁的府中?打秋风?恶狠狠的呸了一口!你才是打秋风的贱人! “哦?难道我听错了?”凌琉玥见老夫人一脸扭曲,脸上的笑容越深,让人撤下桌子上的菜,红藻立即将小厨房做好的荤素搭配的膳点端上桌。 “我说的有错?你住在侯府,难道不该出份子钱?”老夫人也懒得装,一脸尖酸刻薄,恶声恶气的说道:“你若舍不得银子,那今日起,你便搬出侯府。” 凌琉玥浅浅的一笑,好似老夫人说了极大的笑话,并不理会她,转头看向凌宗说道:“老祖宗,你以为呢?” 他是战冀北请下来,若不是偏帮她,她能立即将盘子盖他脸上。 这才叫做——吃里爬外! 凌宗似乎窥出了凌琉玥的小心思,暗自摇头,暗骂了一声:臭丫头! “先帝驾崩时,将侯府地契给了我,我并没有分家,而是让你们住着。既然你提起分家的事,那今儿个趁着我还在,就好好分分。”凌宗擦拭着嘴角油渍,喝了几口茶水,继续说道:“傲天不在了,可是留下一儿一女。玥儿她可以不分,但是少不得晟儿那一份。” 闻言,老夫人眼皮子一跳,瞬间怒火中烧:“我不同意!”眼底的厉色,恨不得将凌琉玥给撕碎了,想要搜刮她的,一个子儿没拿到,如今,还要从她手里倒腾出去,还不如干脆杀了她。 凌宗是什么人? 世人景仰的青峰山山主,根本不将老夫人放进眼底。“你若不肯,可以带着敬天一房搬出府去。” 这是要断他们活路啊! 老夫人恨不得咬了凌宗的肉吃,他怎么就不死在山里? “阿公,敬天是侯爷,这里是侯府,自然要住在这里!”老夫人再多的恨,再多的不甘和埋怨,都不敢宣泄出来。她怕惹恼了凌宗,真的将敬天一房给赶出去。 “傲天也是你的孩子,晟儿也是你的孙子。”凌宗陈述着事实,心肝偏的太歪了。 老夫人沉吟了半晌,冷冷的盯着凌琉玥,张开一个手掌说道:“她要分府可以,拿出五成银子。” 否则,休想她松口! 凌宗无奈的叹息,摆了摆手,就在老夫人以为凌宗妥协的时候,凌宗开口道:“玥儿,备笔墨纸砚,老夫要替乾儿休妻。” “啪嗒——” 老夫人的拐杖落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看向凌宗,太过于震惊,而导致一时回不过神来。 大厅中,寂静无声。 明媚的阳光,悄悄的渗透未合拢的窗棂,洒进一室的金光,却化不去老夫人心底升腾的寒气。 休妻? 这两个字不断的在她脑海中回荡,想她一大把年纪,将近八旬,却要面临着被休,多么的可笑! 她怕是大越第一人! 可,那又怎样?谁叫她还有一个公公? “我不明白,为何要休我?阿公若是不给个妥当的理由。”冷笑三声,拍着桌子说道:“我便要去告御状!” 不说还好,一说,凌宗二话不说,将休书写好,扔在老夫人身上,冷厉道:“告御状?这次要告死谁?你有失妇德,搅得家宅不宁。早该休了!” “你离府多年,别人早当你死了,你不过是来府中闹事的村野山夫。”老夫人色厉内荏,满头华发,布满沟壑的面容,看上去比凌宗还要老上几十岁。“来人,把这闹事的山夫打出去!” 大厅安静的连呼吸深浅,都清晰可听。 见他们无动于衷,老夫人知道大势已去。紧紧的攥着身上的休书,眼底迸发出浓烈的恨意,推开搀扶着她的嬷嬷,有些癫狂的说道:“好!好!好!你们是要逼死我!”阴冷如毒蛇的目光射向凌琉玥,似乎要扑上去,咬断她的咽喉:“凌琉玥,你逼死祖母,我要你这辈子背上弑亲的罪名!” 老夫人一瘸一拐的朝门口走去,她要闹起来,让他们看看她有个人心险恶的公公,有个丧尽天良的孙女,生生逼死她。 她死也要让凌琉玥垫背,被人人一口唾沫淹死! “红藻,碰死了将她扔去乱葬岗喂狗。既然背上了弑亲的罪名,那还不如将凌敬天也弄死,好霸占了整座侯府。”凌琉玥红儿莹润的唇瓣,如沾染露水,绽放的火玫瑰,妖艳而带刺。 老夫人脚步一顿,她本来就不打算死,只是威胁凌琉玥,顺便搞臭她的名声。她去外面哭喊一顿,要碰死的时候,围观的人,肯定会拉住她。 人言可畏,凌琉玥还不乖乖的老实服输? 可,她终究是低估了她的心肠有多硬! 死也不是,不死也不是,她如今休书在手,若是没有让凌宗收回去,她立即要被扫地出门! 她走了,凌敬天怎么斗得过凌琉玥这小妖妇? 不! 她不能走,她走了不就成全了凌琉玥么?正着急着想要昏死过去,闻讯赶来的瞿水芹和傅青燕,立即扶住摇摇欲坠的老夫人,轻声安抚道:“老夫人,您怎么了?”随即,温柔的目光略带谴责的看向凌琉玥,满是不赞同。可,在触及到凌宗时,瞿水芹一愣,连忙说道:“瞿水芹拜见山主。” 山主? 老夫人疑惑,转念一想,瞿水芹丞相府的小姐,夜王的侧妃,都恭敬的行礼,肯定有问题。 “山主,今年参与四国文武会的人选,已经有了初步的甄选么?”瞿水芹内心激动不已,没料到今儿个在侯府会碰见青峰山山主,曾经她没有沦落为弃子时,名动一时,是否有机会名扬天下? 目光撇向凌琉玥,在宫宴上,她大放光彩,山主来侯府,难道是请凌琉玥代表大越出战? 她始终不相信那是凌琉玥的创作,定是战王为了不让她有失颜面,而徇私舞弊,不认为凌琉玥能担任选手。 “还没有着手,这件事不是老夫一人能做主。”凌宗话里的拒绝很明显。 瞿水芹脸上有些挂不住,睨了眼凌琉玥,看着那淡淡的浅笑,无比的刺眼。尖利的手指紧紧的掐进掌心,眼底闪过怨恨。有什么好嘲笑她?总有一日,你会连我都不如! 老夫人听出了猫腻,文武会,山主?几个关键词联合起来,不正是青峰山山主? 可能么? 忽然,老夫人有种被命运捉弄的感觉,若她知道阿公是青峰山的山主,而不是避世不出的穷山恶水的山村。早就八抬大轿,抬也要将他抬进侯府,还要费尽心思的算计凌琉玥? 随便倒腾一副文人的作品,或是买个名额给富商无才的子弟去参观青峰山,银子也会滚滚而来。 她居然犯浑的要把财神爷给打出去! “啪!”老夫人一巴掌抽在脸上,痛哭流涕,一脸懊悔的跪在凌宗脚下,右脚钻心的疼,也没能撤销她澄清表白的决心:“阿公,我、我、媳妇刚才老糊涂了,才会做糊涂事,你要怎么分府就怎么分,整个侯府都是你的,我们都听你的意见。” 你快点把休书收回去吧! 否则,她被赶出去,被成为全帝京的笑柄。 她,丢不起这个人! 瞿水芹有些回不过神来,侯府要分府?那她来侯府,不是白来一趟? “姑祖母,您老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呢?家和万事兴,有什么不愉快,和山主好好说说,天下间,还有什么解不开的误会么?”瞿水芹心里飞快的计算着,要劝止老夫人动分府的心思。 老夫人挣脱了瞿水芹的手,六神无主的哀求着凌琉玥:“玥儿,祖母知道错了,以前犯糊涂,往后一定会对你们姐弟好的。”她心底隐隐有种可笑的念头,凌宗突然出现在侯府,并不是巧合意外,而是凌琉玥请下来的。 只要能安逸富足的生活,就算有个老不死的压着她,她也忍了,只要活过凌宗,到时候侯府还不是她说了算? 忽而,计上心来。老夫人浑浊的眸子里,闪过一道算计。 凌宗见她如此,只觉得失望,休她不过是敲打警告罢了,都一把年纪休了赶出去,不是平白让世人耻笑侯府? “休书我放在玥儿手中,倘若日后有不合理之处,玥儿你便把凌敬天一房全都赶出去。”凌宗前一句是对老夫人说,后面两句便是对凌琉玥说。 凌琉玥收好了休书,似笑非笑的看着老夫人,转身回了小破院。 老夫人浑身被抽干了力气般,瘫倒在地。丫环婆子手忙脚乱的把老夫人,搬回了长寿居。 瞿水芹眼底闪过一道光彩,松开了攥紧的手心,微微舒了口气。 —— 容岩穿着一袭红色的锦袍,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腰间扣着玉带,支撑着衣裳,以免滑落下来。 步态优雅的行至凌琉玥的跟前,看着她酣睡的容颜,纯净无害似婴孩。微皱的眉宇间,隐约染上一抹忧虑。 下意识的伸手,抚平她紧皱的眉宇,不一会儿,又微蹙着,容岩似玩上瘾一般,接着抚平。指尖在她的睡颜上流连,似眷念那一抹温热。 坐在她身旁的小櫈上,目光深幽的注视着她柔美恬静面容,皎白的月光洒在她的周身,如陇上一层圣洁的光辉,飘飘渺渺的如宫阙里的仙子。 可为何,你要沾染红尘世俗呢? 视线下移,落在她微抿的红唇,粉嫩的舌头调皮的伸出来,微微舔着干涩的嘴角,红唇沾染着水润的光泽,似在邀人采撷。心念一动,弯腰俯身,缓缓的吻了下去。 **作者:水墨青烟所写的《战神夫君嗜宠特工魔妃》为转载作品,章节正文第五十章休弃老夫人vs陷害偷吻由网友发布。 **①如果您是《战神夫君嗜宠特工魔妃》作品的版权所有者但不愿我们转载您的作品,请通知我们删除。 ②书友如发现战神夫君嗜宠特工魔妃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③本战神夫君嗜宠特工魔妃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55读书的立场无关。 ④如果您对战神夫君嗜宠特工魔妃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