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嬴轩望着他发白的指尖,心中冷笑。 昨日查封贵族产业时,特意留了韩成的绸缎庄最后封,为的就是让他亲眼看着羽林卫搬空库房,亲耳听见下人们喊公子有令,横阳君的产业暂由羽轩阁代管。 此刻这坛醉春红,不过是压在骆驼背上的最后一根草。 横阳君可知,孤为何请你来?嬴轩突然放下银匕,金属撞击漆案的脆响惊得韩成打了个激灵。 小、小人愚钝... 因为张良。 当啷——韩成手中的酒樽砸在案上,黍酒溅在他衣襟上,晕开一片暗黄。 他猛地抬头,眼底血丝密布,公子说的...可是那个在博浪沙行刺陛下的刺客? 不然呢?嬴轩盯着他颤抖的唇角,孤查过,博浪沙的铁锥是新郑铸坊出的,铸坊的东家,是横阳君的表亲。他屈指敲了敲案上的竹简,上个月,横阳君差人给那铸坊送了十车精铁。 韩成的脸瞬间煞白,额角的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打湿了深衣领口。 他张了张嘴,却只发出嘶嘶的喘气声,像条被抽干了气的鱼。 横阳君与张良,可是旧识?嬴轩往前倾了倾身子,目光如刀,当年在淮阳,张良替韩国遗民请命,横阳君替他递过状纸;后来张良刺杀李信兵败,是横阳君的马车送他出城。 这些事,孤说得可对? 韩成一声跪在地上,额头重重磕在席子上,公子明鉴! 小人与那逆贼不过泛泛之交,从未参与刺杀!他膝行两步,抓住嬴轩的衣角,求公子饶过小人,小人上有八旬老母,下有三岁幼儿—— 住口。嬴轩甩开他的手,孤要的不是你的命,是张良的命。他从袖中抽出一卷空白帛书,写一篇檄文,劝张良自首伏法。 就说韩人不杀韩人,横阳君愿以项上人头作保,只要张良归降,陛下必宽宥其罪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