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韩成如遭雷击,抬头时眼眶通红,公子这是要小人...断自己的后路!他剧烈摇头,张良若知是我写的檄文,定会杀我满门! 那要看横阳君是信张良的刀,还是信孤的剑。嬴轩抽出腰间玉玦,孤给你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后,檄文若不呈到孤案前——他指了指窗外,廷狱的牢饭,可比这鹿肉羹难以下咽得多。 韩成瘫坐在地,手指死死抠进席缝里,指节泛出青白。 他望着案上的帛书,又望了望廊下抱刀而立的玄武,终于颤抖着拾起笔。 墨汁滴在帛书上,晕开一团模糊的黑,像极了他此刻混沌的心神。 与此同时,距离咸阳八百里外的陈县。 破庙的残烛在风中摇晃,照出墙根下七八个黑影。 为首的人身披粗布斗篷,眉如利剑,正是张良。 他手中攥着半块冷硬的炊饼,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再等三日,陛下的车驾会过阳武县。他声音低沉,却带着灼人的热度,这次铁锥要做得更沉些,投掷手要选臂力最猛的—— 先生,角落里的青年突然开口,昨日有商队说,咸阳的贵族被封了产业,六公子嬴轩手段极狠。 张良冷笑一声,嬴轩不过是暴秦的鹰犬。 等杀了嬴政,孤要让他跪在韩国宗庙前,看着大秦的旗帜被烧成灰烬。他将炊饼狠狠砸在地上,传下去,今夜子时去铁匠铺取新锥。 记住,莫要与当地人多言。 残烛地爆了个灯花,将张良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上,宛如一只择人而噬的恶狼。 他没注意到,庙外的风正卷着一张告示往陈县城门去——那告示上,二字被朱笔圈着,旁边盖着羽轩阁的大印,在暮色中泛着冷硬的光。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