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回老将军,嬴轩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玄鸟旗正被风扯得笔直,赤金箔透光,日头出来时,影子能投在校场中央——两万双眼睛盯着那团火,誓词就烙进骨头里了。 始皇突然迈步往校场深处走,王翦和嬴轩一左一右跟着。 经过木人桩阵时,帝王伸手拨了拨桩头的皮套:这堆木头,比蒙恬的箭靶多了七个关节? 回陛下,嬴轩弯腰捡起根断成两截的木棍,这是新兵练劈砍用的。 木人关节能转,刀砍偏了就会晃,得跟着调整力道。 昨日有个小子连劈三十次,木棍断了五根,倒把的招法学死了。 那是什么?始皇指着校场东侧的绳索桥,粗麻绳绷得像弦,桥底下铺着稻草。 臣叫它惊浪桥嬴轩仰头看桥,桥晃起来像船在浪里颠,士兵得扛着三十斤的沙袋过桥——匈奴骑兵冲阵时,马背上可不会稳当。他顿了顿,昨日有三个兵摔下来,今天天没亮就爬上去,说摔不死就接着练 始皇的手指在麻绳上蹭了蹭,沾了层草屑。 他转头时,目光扫过校场角落的土坡,坡上插着排火把,火盆里的炭还没熄:那堆火...烤火? 四百米障碍跑的最后一关。嬴轩笑了,翻木墙、钻网洞、爬绳索桥,最后要跨三个火盆——要是连火都怕,上了战场怎么砍匈奴的火把? 末将试试。 王离的声音从身后冒出来。 年轻将领的铠甲没系全,护心镜歪在腰间,显然是从营帐里一路跑过来的。 他盯着火盆里噼啪作响的炭块,喉结动了动:背誓词能练胆,这劳什子...得看真本事。 嬴轩挑眉:王将军确定?昨日老兵营的伍长跑下来,吐了三回。 末将跟着蒙恬将军打过七次匈奴,王离把护心镜拽正,甲片相撞的脆响惊飞了几只麻雀,还怕几个火盆? 始皇突然笑了,眼里的病色褪了些:准了。 发令的号角刚响,王离就冲了出去。 第一关翻木墙,他单手撑着墙沿往上跃,却被墙顶的麻绳绊了脚——那是嬴轩让人加的,模仿匈奴营寨的鹿角。 年轻将领踉跄着摔在稻草堆里,铠甲蹭得草屑乱飞,爬起来时额头多了道红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