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第二关钻网洞,网绳是湿的,冻得硬邦邦。 王离蜷着身子往里挤,护肩甲卡在网眼里,急得他骂了句粗话,最后是咬着牙硬挣出来的,护肩甲上扯出道半尺长的豁口。 第三关惊浪桥,麻绳被他撞得上下翻飞。 王离抓着绳子往前挪,沙袋压得他腰都直不起来,有两次脚踩空了,整个人吊在桥上晃,下面的新兵们看得倒吸冷气,他却骂骂咧咧地继续爬,直到够着桥尾的木柱才松手。 最后三盆火,他跑得歪歪扭扭。 第一盆跨过去了,第二盆差点踩进炭里,第三盆时,他突然弯腰抓起把土撒进火盆,趁着火星乱溅的当口猛跳过去,落地时膝盖一软,直接摔进了稻草堆。 校场安静了片刻,接着爆发出山崩似的喝彩。 王离躺在稻草里,铠甲缝里往外冒热气,护心镜不知什么时候掉了,露出汗湿的中衣。 他望着天上的晨雾,突然笑出了声:奶奶的...比当年追匈奴溃兵还累。 王将军可知,嬴轩蹲下来,伸手把他铠甲上的草屑拍掉,这四百米,匈奴骑兵冲过来只需要半柱香。他指了指还在跑障碍的新兵,等他们能在半柱香里跑完,还能举着剑喊生为大秦剑 联信了。始皇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帝王不知何时走到了近前,手里捏着王离的护心镜,甲片上的豁口在晨光里泛着冷光,昨日李斯还说,你这是把兵当泥人捏他把护心镜递给王离,指尖在豁口上划了划,今日看来...是把泥人捏成了剑。 王离抓着护心镜坐起来,突然对着嬴轩抱了抱拳:末将...服了。 嬴轩伸手拉他起来,触到他掌心的薄茧——和昨夜石栏上的字一样,带着粗粝的力道。 这时,秦风从校场入口快步跑来,腰间的玉佩撞得叮当响。 他凑到嬴轩耳边说了句什么,年轻公子的眉峰突然挑了挑,目光扫过咸阳宫的方向,那里的宫墙在晨雾里若隐若现。 陛下,嬴轩转身时又恢复了从容的笑,臣还有件事要回——今日早朝,有位方外之人求见。 始皇的目光突然锐起来:方士? 说是能解陛下龙体之困。嬴轩摸着腰间的玄鸟玉佩,玉质温得像要化在掌心里,臣也正好奇...这等人物,是何模样。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