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王庭惊变,秦军杀上门了!-《大秦:战神签到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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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铁甲的鳞片在火光下泛着冷光,每一片都刻着匈奴十二部的族徽。

    头曼伸手抚过左肩的挛鞮氏图腾,指尖触到一道三寸长的刀疤——那是十年前与月氏王单挑时留下的,当时他说:能在头曼身上留疤的人,死后可以进神鹰的肚子。

    老仆帮他系甲带时,他的手仍在抖。

    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愤怒——他头曼单于的王庭,怎么能毁在一群连马奶酒都喝不惯的秦狗手里?

    他抓过案几上的青铜狼首刀,刀鞘磕在案角发出清响:去把左贤王的八百亲卫调来,再把祭天用的十二面战鼓抬到帐前。

    告诉所有能拿得动刀的小子,谁杀了带头的秦将,本单于赏他十车盐,三群羊,还有...他顿了顿,还有屠牙的位置。

    老仆刚要退下,头曼突然拽住他的胳膊:把我那匹乌骓牵来。他的指节压得老仆生疼,它已经三年没沾过血了,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当毡帐的羊毛帘被掀开时,雪沫子劈头盖脸砸进来。

    头曼的玄铁甲在月光下泛着青灰,狼首刀斜挎在腰间,刀鞘上的红绸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他望着眼前的混乱——金帐前的篝火被陷阵士的马队踏灭了,残火里还烧着半块狼皮旗;左侧的草料堆成了火场,几个匈奴女人抱着孩子往马厩里钻,被流箭吓得摔倒在雪地里;最让他心疼的是那排用来拴战马的青铜桩子,有三根已经被撞断,他的乌骓正拴在第四根上,马鬃被火烤得焦了边。

    单于!

    大单于!

    几个浑身是血的骑兵从火光里冲过来,铠甲上还挂着箭簇。

    他们的马刀缺了口,护腕的皮绳断了,却都挺直腰杆,在头曼面前勒住马。

    最前面的是左贤王的长子阿古达,他的右耳被削掉了一半,血顺着脖子流进甲缝:末将带了三百骑,剩下的...都在栅栏那儿被秦狗的马槊捅穿了。

    头曼翻身跃上乌骓。

    战马感受到主人的怒意,前蹄腾空发出长嘶。

    他抽出狼首刀,刀尖挑起阿古达胸前的血渍:三百骑?

    够了。他的声音像淬了冰的铁,看见那骑黑马的秦将了吗?他指向正策马来回指挥的韩信,玄色披风在身后翻卷如浪,本单于要活剐了他。

    阿古达顺着刀尖望去,喉结动了动:那是陷阵士的统领...听说他手里那柄剑是嬴政亲赐的。

    嬴政?头曼的狼首刀在雪地上划出半道弧,等本单于把这剑插在他的金殿上,他就知道什么是草原的风了。他猛夹马腹,乌骓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玄铁甲的鳞片在月光下连成一片冷光,跟紧了!

    谁要是敢退,本单于就让他的尸体给秦狗垫马蹄!

    三百骑的马蹄声在雪地上炸响,像一串滚雷。

    他们的刀鞘撞着铠甲,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有人扯开嗓子吼起战歌,破音的调子混着血腥味,在夜空里飘得很远。

    韩信勒住马。

    他望着那道玄色的洪流从金帐方向涌来,带头的骑士铠甲泛着青灰,狼首刀在火光里划出银弧。是头曼。他对身边的臧塔说,声音里没有惊讶——斥候早探到单于有晨起披甲的习惯,只是没想到这个老蛮子能在麻痹症发作时还能翻身上马。

    臧塔的双锤还滴着血,他舔了舔嘴角的冻血:末将去砍了他?

    不急。韩信的拇指摩挲着剑鞘上的云纹,陷阵士的规矩,主将的头,要留给主将砍。他抽出青铜剑,剑尖斜指苍穹,吹冲锋号。

    号角声撕裂风雪的刹那,头曼的乌骓突然人立而起。

    他望着对面如墙推进的玄色甲胄,望着那些甲胄上二字在火光里泛着冷光,突然笑了——这才对嘛,单于的最后一战,就该是跟这样的对手。

    他的狼首刀指向韩信,声音盖过了所有喧嚣:秦狗!

    本单于要把你的脑袋挂在狼头旗上,让你的皇帝看看什么叫草原的尊严!

    韩信的剑指向前方。

    玄色洪流开始加速,马蹄溅起的雪沫子在月光下连成银链。

    头曼的三百骑也在狂奔,他们的战歌越吼越响,刀光在雪地上织成一片银网。

    两股铁流即将相撞的瞬间,头曼感觉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鼻腔里涌出来。

    他伸手一摸,是血——麻痹症又发作了。

    但他没有减速,反而更用力地夹了夹马腹。

    乌骓的四蹄踏碎了最后一层薄冰,雪地在马蹄下发出垂死的呻吟。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金帐后的马厩突然传来一声马嘶。

    那是头曼最爱的母马青骓,它的蹄子被流箭射穿了,此刻正挣扎着要站起来,却又重重摔倒在血泊里。

    头曼的眼角抽了抽,狼首刀的握柄被他攥得咯咯作响——王庭可以亡,但他头曼单于的刀,绝不能先断。

    而韩信望着越来越近的青灰铠甲,剑眉微挑。

    他能看见头曼脸上的血痕,能听见对方战歌里破音的调子,甚至能闻到乌骓嘴里喷出的热气混着雪沫的味道。

    他的右手在剑鞘上轻轻一按,这是陷阵士的最后暗号:破阵,就在此刻。

    两拨人马的距离,只剩三十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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