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种脱离了明星身份,纯粹基于“干活”和“相处”建立起来的关系,让夏一鸣觉得很踏实。 在这里,他就是个跟着剧组“干活”的演员小夏。 最大的烦恼是蚊子太多,最大的享受是收工后那口热乎的鱼汤和乡亲自家酿的米酒。 这种日子简单,却有种让人心安的力量。 他知道,这段山里的时光,这些等待的光影、通人性的狗、溪里的鱼和灶边的酒。 都会沉淀下来,变成他表演里最扎实的底气。 山里的日子过得慢,胶片却一格一格地走到了尽头。 《那山那人那狗》的最后一场戏,拍的是夏一鸣饰演的儿子。 终于理解了父亲的坚守,决定接过乡邮员的担子。 父子二人在晨雾弥漫的山路上并肩而行。 没有台词,只有脚步声和呼吸声,以及那条叫“老二”的狗,欢快地跑在前头。 “咔!好!过了!” 霍建起导演的声音透过薄雾传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我宣布,《那山那人那狗》,杀青!” 没有欢呼,没有香槟。 剧组静默了几秒,然后不知是谁先开始鼓掌,掌声从零星变得密集,在山谷里引起轻微的回响。 这是一种属于艺术片剧组的、克制而深沉的道别。 烟火师傅走过来,用力抱了抱夏一鸣。 一股子烟草和火药的味道:“小夏,好样的!回去京城了,找我喝酒!” 滕汝峻老师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是长辈对晚辈的赞许和期许:“小子,路还长,好好走。” 程好也走过来,微微鞠躬:“一鸣师兄,谢谢您这段时间的照顾,学到了很多。” 她的眼神清亮,带着刚出校门的学生特有的真诚。 夏一鸣一一回应着,心里有些发胀。 这种纯粹基于共同完成一件作品而结下的情谊,比名利场上的觥筹交错更让人留恋。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