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正在范孟周旋的时候,那家贵族也没有闲着,他在当天派人报官抓了郑渚、郑林之后,连夜去了县丞(师爷)府上,那是他的老交情了,熟门熟路的。 “师爷,你得给我做主啊,帮我把那个小妞儿娶过来,还要好好惩处一下姓郑的那两个刁民!”那个贵族进屋坐定,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包钱推到师爷面前。 师爷捏一捏钱包,顺手放进身后的钱柜里,喜笑颜开道:“先生的事,便是小官的事,哪有不效劳之理?那个小妞,小官可以确保让先生享用,哈哈,只是那两个刁民,一来是殴斗中自卫,二来并未造成重伤,不好处置啊!” 贵族道:“师爷非但要严惩那两个刁民,而且还要抓起那个姓范的来问罪,否则非但我的面子上不好过,恐怕连师爷你的面子也不好过啊!” 师爷诧异道:“此事又是为何?如何把小官也扯了进去?” 贵族故作神秘道:“师爷有所不知!前几日,三户邑发生了一件大事,老百姓传的沸沸扬扬。都说西村的范家娶了南村的红螺姑娘,那婚礼办得,真叫一个牛啊!师爷知道那红螺姑娘是谁吗?正是当初师爷家想要娶的的那个女子!给范家做媒的,正是这个刁民郑渚!郑家和范家还四处炫耀,说是县师爷家有什么了不起,他师爷家娶不了的姑娘让他们给娶来了!这不是故意打师爷您的脸吗?” 师爷听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我堂堂一县师爷,竟然不如一个草肚子老百姓,颜面何在?不行,必须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让他们看看在宛城这块地儿谁才是爷! “也罢!待明日一早,我定要派人将那姓范的缉拿归案,一并问罪!”师爷一拍桌子,气呼呼说道。 “师爷英明!”那贵族起身作揖,一脸谄媚。 &&& 次日一早,师爷照例前往县令府上拜会,顺便向县令进了谗言,提起郑家兄弟及范某聚众滋事、殴伤贵族家人之事,怂恿县令严惩涉事刁民。 谁知县令听完之后,非但没有应允,反而正色道:“此事本县有所耳闻,那贵族人家以地产纠纷为由,意在强娶民女,本来有所不妥。继而又强拆民宅,出手殴斗在先,更为不妥。那郑家兄弟及乡邻虽然出手伤人,然而情势所迫,也未造成重伤,如何严惩?况且师爷有所不知,我听说那范某的兄弟范疯子本来武艺高强,如今又在越国做了大官,难道师爷不怕他来日找你算账吗?” 师爷一听,愣了半天。是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何苦要得罪一个有背景的人呢?可是,收了人家的钱财,总不能把事儿办炸了吧?于是急切道:“可是大人!身为官府,理当以贵族利益为重,切不可放纵平民滋事,这才是合乎我楚国法度的,大人说是不是呢?就算那个姓范的不予追究了,那姓郑的两个理当惩处吧?” 县令道:“那是自然,本县自有尺度。此事关系民间田产、婚嫁、治安纠纷,事关重大,必须尽快决断。你且传令下去,本县今日就要开堂审理!” 师爷眨巴着眼睛,心中疑惑:县令今日怎么了,突然变得如此敬业?呵呵,怕也是受人好处了吧?也罢也罢,遵命去吧! 当日,县衙将贵族家与郑家、水儿家涉及田产、婚嫁、治安纠纷一起审理,当堂作出判决:地产原本为该贵族所有,此后判归水儿父母;为充抵地产,水儿归贵族家为妾,与郑家婚约自动解除;郑家兄弟涉嫌聚众滋事并殴伤贵族家人,事出有因,且未造成重伤,免予刑责,判赔一金,判罚一金,每人杖责二十,以示惩戒。 “大人,冤枉啊!”郑渚大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