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朔月〔上〕-《帝后耕耘记之后耕耘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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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再想,也没有给她时间再去想。这种痛着、抑着盖过快活的日子是不是可以在明天彻底地终结?

    就这般,在黑暗里,将彼此拥抱、占有、破毁,靠着激烈的热情踏平心绪的游离。

    原来再努力和相爱,也无法控制浮动在生命里一些过客留下的痕迹。

    不是不想忘,只是人——太脆弱。

    清醒,已在四月。

    殿外辐射的四声更绑和着他浓匀的呼吸一同穿刺着她的耳膜。

    今日便是晴芳的死忌了吧。那个因她而消失的美丽女人……

    “今日早朝一过,我便要和胤礽出宫。可能要后日才回……你不需挂心……等着我回来。”他们的身躯还贴服在一起,只是失了火热的温度有些琐然无趣。她已无力气再抵抗愁累即将沉入睡中,却原来他也依旧不能简单地睡去。

    不需挂心?他何曾用这般犹如一个帝王对嫔妃的言辞对她做过交代?她的小三对她,从来都是无所顾及、肆意妄为的。

    对于他的刻意嘱咐,她却似乎只能用了最后一丝清明去笑纳。

    在夜半寅时三刻(4:30)莫明醒来,身边已失了温度。账顶上已无八点灯光的璀璨,在静谧灰暗的空间里,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一场似真实幻的梦境。

    已是第六个如此的夜晚了。前五个四月初一的夜晚,没有他。如今他在,却依旧几无眠、是惊恐。

    有些记忆就是你的恶梦,有些故人就是你恶梦里的鬼魅。随着时间的沙移,你也渐渐不能分清,到底是自己愧意太浓,还是原本那人就是将你恨至入死、便是你死了也不会怨去。

    她以为,有他在身边,晴芳的死忌她便可以逃离梦魇,却原来不是。他在,他讨空了她所有的力气和心,也无法驱散她的餍梦与愧久。

    她在力气贻尽后还能生出气力逃离他的怀抱蜷缩在床榻的一角独自承受蔓夜里自责啃蚀的恐惧。而他,便安睡在她身后三寸之地。

    不知道这种消神没心的夜晚在以后的年月里还要承受几次?无关后悔或谴责,只是逃脱不掉的得之负重。会在这样的夜晚泪流满面,疚责一种己得、“她”失间绞不尽的纠缠。

    再醒来,已是午后,周身重乏几不能起。

    “皇上也真是的,怎么能如此使力,也不顾着点主子的身子!”入账来相扶的温腕一见太后的脸色与身臂便数落起皇上来。

    宁芳到是失笑几声。敢这么指责皇上的女人这天下怕只能是一个太皇太后,可偏偏她这慈仁宫里就有个宫女以首频试。

    这一下午,温腕叫来瑞禧,并小九子、雅丝、修睫他们拉着像似心情不错的宁芳窝在榻上跳棋、麻将之类的玩得无所顾忌,竟不得一丝空个寂寞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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