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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瑞禧上前扶了宁芳、阿图坐下，才解释道：“这是我从皇阿玛的书库里借来的，闲来无事，看看也是好的。”

    宁芳可不相信这无缘无故的理，几问之下才知是自己节前“一病不起”吓着了这孩子，她又见小三从外面请来的游大夫胜是倨傲，这一好奇便起了倒饪医书的兴趣。随之越看越觉得有意、高深，便也学着种了些平常见的药草学着认认，由浅入深。

    宁芳见瑞禧儿有兴趣，又有事可做，便由她去了，才罢了医书之事问起她对婚嫁之事的看法。

    阿图边上瞧着大公主羞红了脸蛋儿没了下文，便笑道：“你个直肠子，这么问小姑娘家的，她怎么好意思。”

    宁芳哂了哂，蹙了蹙嘴唇，又想着阿图是大热门额附人选乌尔衮的祖母，当着她的面瑞禧儿却是不好开口，便罢了此心问了些其他生活琐事。

    盘环了一两个时辰，宁芳也累了，便出了含清斋辞了住在含清斋对面延寿堂的阿图。看看天色还早，又去了养心斋，老太太理佛正毕，陪着说了会话。

    “太祖、太宗、世祖年间，因着战事连连，我满蒙的女儿、公主们有的**岁便早早嫁了。现如今四海升平，你若是心疼瑞禧舍不得她，留在身边拖个几年再嫁也没有什么，都是我大清的公主，还怕找不到好额附嘛。”

    宁芳一听老太太松了口，乐滋滋从这榻几的这边挨到那边搂上老太太的腰：“这可是您说的，您既然开了口那我可要多留她几年，不然我这孩子若是没个疼他的姐儿护着，岂不是可怜的连个伴都没有。”

    老太太瞧着她那娇腻相，只是失笑着无语，摸上她把住自个左臂的一手嫩白手，只觉得更是肉糊了一圈，裹在掌里软绵绵的舒服，口里换了话题道：“出了这个月，只怕你这肚子就遮不住了。哀家想，等过了清明，就把你一人留在紫禁城，待着后妃、阿哥、公主们移到西苑里去住着，皇上呢，就留下来的陪你，对外就说你着了风寒，住不得近水的苑里。”

    这两年老太太的身材就似气球吹得般胖了几圈，宁芳靠着自然觉得舒服，可微抬了首就瞅见老太太在这个还微寒的天气竟然鬓沿起了汗珠子，忙从老太太身上起来，取了个大迎枕过来将老太太扶躺下，又用自己的帕子递她拭了汗，才道：“你还是别老想着我们了，自己的身子要紧，挪来挪去的，当心不舒服。”

    老太太将宁芳神色里的担心收入眼里，拍着她的手安抚她：“放心，哀家又不认床。况且苑子里水多风景好，正好去散散心。”

    宁芳却不放心：“要不请游大夫来给您看看？”最近这一两年老太太身子骨明显差些，走上几步就喘，还常有眩晕。宁芳怕她是高血压、动脉硬化，常嘱了小厨房熬些清淡的药膳替了老太太喜欢的重口肉食。

    “哀家好得很，不用看。说起来，还有些饿了，你说我们晚上吃什么好？排骨汤好不好？”

    是人都怕吃药，宁芳睇了老太太一眼，笑道：“那些油腻的还是免了吧，嗯――不然我们吃海带汤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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