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解物资困局-《我在封建王朝逆袭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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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济世堂后巷的积雪有车辙新压的痕迹,我蹲下身假装整理绣鞋,将袖中金丝苜蓿碾碎撒在车辙印里,那淡金色的汁液缓缓渗入雪中,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淡金色汁液渗入雪中时,十七突然学了两声猫头鹰叫——巷口闪过王大人家丁特有的灰鼠皮帽,在月光下,那灰鼠皮帽影影绰绰。

    "苏夫人咳疾又犯了?"我提高声音,故意让腕间玉镯撞在药铺门环上,那清脆的撞击声在寂静的巷子里回荡。

    济世堂掌柜提着灯笼出来时,那昏黄的灯光照亮了他的身影,我瞥见他中衣领口绣着西戎部落的狼头纹——这间药铺竟是王大人与西戎通信的中转站。

    次日我称病未去给长公主请安,反而带着春杏往城郊送冬衣。

    马车经过狼牙山时,我借口晕车要嚼新鲜艾草,那艾草的清香在口中散开。

    春杏掀开车帘的瞬间,一股冷空气扑面而来,我清楚看到山脚下有新鲜马蹄印通向冰窖——那些蹄铁花纹正是西戎战马的制式,在雪地中,那马蹄印格外清晰。

    "夫人当心着凉。"春杏替我系斗篷时,将偷藏的冰窖钥匙塞进我荷包。

    我抚过荷包上歪歪扭扭的竹报平安绣样,那粗糙的绣线触感让我突然想起梦中陶轩被困白桦林时,怀里也揣着这么个丑荷包。

    当夜陶轩回府时带着浓重酒气,他借着醉意将我压在妆台前亲吻,染着朱砂的手指却在我背上画了三个西戎文字,那温热的触感和酒气让我有些晕眩。

    铜镜里映出我们交叠的身影,他袖中落下的潼关砂石正巧滚进我未合拢的妆奁,那滚动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明显。

    "兵部说要推迟十日发兵。"他含着我耳垂呢喃,呼出的热气染红我半边脖颈,那湿热的气息让我脸颊发烫。

    我装作羞恼推开他,顺势将冰窖地图塞进他掌心。

    他腰间虎符磕在妆奁上的声响,惊得烛火猛地一跳,那跳跃的火苗在黑暗中闪烁不定。

    五更天鸡叫时,那嘹亮的鸡鸣声划破了黎明前的黑暗,我站在檐下看十七放飞信鸽。

    灰羽鸽脚上绑着的艾草茎里,藏着用潼关砂石粉末写的密信。

    当最后一只信鸽消失在晨雾中,我转身望着陶轩在雪地上留下的靴印——那些凌乱的痕迹正巧拼出西戎文字的"诱饵"。

    "夫人,苏御史家送来两筐冻梨。"春杏的声音带着古怪的颤音。

    我掀开棉帘时,一股寒气扑面而来,看见梨筐缝隙里夹着半片金丝苜蓿叶,叶脉上用胭脂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狼头——这是我们约定好的信号。

    我摘下发间金簪拨弄炭盆,火苗突然窜起幽蓝的光,那幽蓝的火焰散发着丝丝寒意。

    在跃动的光影里,隐约看见陶轩昨日留在案几上的潼关地形图,狼牙山隘口处的胭脂红痣正在慢慢晕开,像极了冰窖里渗出的血。

    我将那片金丝苜蓿叶拢进袖中时,春杏正往炭盆里添新炭,火星子噼啪炸开的声音里,我忽然想起前日苏御史夫人赏梅宴上,几位诰命闲聊时提到的"腊月飞霜,恐有冤情"的童谣。

    "侯爷今日可要去巡营?"我往陶轩的醒酒汤里撒了把枸杞,看他仰头饮尽的喉结上还沾着昨夜我蹭上去的胭脂。

    窗棂上的冰花映着他腰间新换的玄铁令牌,那道裂痕已经被我用金丝缠成了梅枝形状,在晨光下,那金丝闪烁着柔和的光。

    他临出门前突然折返,将我按在博古架前深吻。

    松烟墨的气息里混着潼关砂石的铁锈味,那复杂的气味充斥着我的鼻腔,我后颈贴着他虎口处的茧子,那粗糙的触感让我心跳加速,听见他在耳边低笑:"夫人昨夜塞给我的冰窖图,倒是与兵部失窃的布防图有七分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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