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崔应元不再理会他,看向江玄,道:“江大人,本官知道你为何而来,但故意让你前来北司,也并非全是为了卡你。” “这次你那表哥殷澄的事儿,确实有些麻烦,消息已经传到厂公他老人家耳朵里了,要是处理不好,过些日子厂公问起来,本官也没法向他老人家交代。” 江玄沉声道:“下官明白,多谢大人宽容提醒,但下官此来,并非为了求情,而是要彻查此事。” 崔应元眼眸微眯:“你的意思是,你那表哥,确实是冤枉的?” “是!” 江玄直言不讳:“殷澄的本事儿,下官最为清楚,什么密谋造反一事,绝对是子虚乌有。” “下官怀疑,此事与半年前,那逆党北斋写诗编排魏公公一案有关!” 闻言,许显纯和崔应元都眉头一皱。 许显纯有些怀疑地看了眼江玄,提醒道:“江千户,你可不要为了替你表哥翻案,伪造些什么证据出来,那逆党北斋都死了半年多了,岂会与你表哥一事扯上什么关系?” “下官不敢欺瞒许大人、崔大人!” 江玄拱手道:“此事下官有八成把握,虽暂时没有证据,但请大人给下官三日时间,下官一定将此事彻查清楚!” 裴纶也上前,拱手说道:“下官也愿替江千户做担保!” 崔应元看了眼许显纯,见其不语,便点了点头,道:“好,本官就给你们三天时间,三天之后,若这案子还没有定性,本官也只能秉公行事了!” “多谢大人!” 江玄松了口气,随即道:“下官可否请求查看此案卷宗?” “自无不可。”崔应元点头。 “如此,下官告退。” 江玄朝着许显纯和崔应元各行一礼,这才转身离去。 …… 半个时辰后。 北司诏狱,卷宗房。 江玄仔细看了一遍案件经过,又看了看那些所谓的反诗字画,顿时冷笑一声:“这反诗字画寓意如此深奥晦涩,以殷澄的文化水平,他能看懂才是怪事儿了!” 裴纶点了点头,皱眉道:“贤弟是怀疑,殷澄是被人设计了?” “八九不离十了!” 江玄目光微闪,冷冷道:“但事实究竟是否如我所猜测一般,还得再等一等。” “先去看看我这白痴表哥吧。” 说罢,江玄放下卷宗,转身往外面走去。 裴纶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跟了上去。 狱房里。 殷澄双手抱着铁栏杆,嘴唇干裂,一脸颓然,哪里还有昔日那般懒散潇洒的模样。 虽然才进来小半天,但一想到这事儿的严重性,他心中就止不住的慌乱。 他怎么也没想到,只是一时兴起买来的几幅字画,竟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望着狱房外坐着饮酒的两个狱卒,他忍不住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道:“二位兄弟,我是前所千户裴纶裴大人麾下总旗殷澄,能否请两位兄弟帮忙给裴大人带个话,若是嫌远的话,给右所千户江大人带也行……” 两人回头看了他一眼,无奈道:“总旗爷,不是我们不帮忙,实在是爱莫能助啊,您这案子是镇抚大人亲自交代过的,任何人不得探望,若非看在江大人面子上,兄弟两个早给您上刑了,您现在就别难为咱哥俩了,还是老实待着吧。” 殷澄顿时满脸绝望,喃喃道:“完了,我要是死了,娘可怎么办啊……” 看到他这副模样,俩狱卒对视一眼,忍不住叹了口气,道:“总旗爷,帮您出去带话,咱哥俩是万万不敢的,不过看在江大人面儿上,在牢里照顾照顾您还是没问题的。” 一名狱卒聚了聚酒碗,问道:“这儿有酒,您看要不要来点?” 殷澄咽了咽口水,正想点头,可突然想到什么,艰难地移开目光,婉拒道:“还是算了,多谢二位好意,喝酒误事,还是不喝了……” “喝啊,怎么不喝了?” 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表弟……” 殷澄精神一振,跟着心中一酸,险些落泪,望着外面走来的两道人影,凄声喊道:“表弟、裴兄,你们可算来了!” 俩狱卒回头一看,连忙也起身行礼:“小的见过二位千户大人!” 江玄瞥了眼这俩狱卒,竟然就是上次来带走细雨时遇到那两个。 刚才他们与殷澄的交谈,江玄也听到了一两句,对这两人心中也多了几分好感,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递给二人,道:“有劳两位了,此事我已经通禀过镇抚大人,此来只是问他点事儿,劳烦二位行个方便。” “这……” 望着那足足百两的银票,两人眼中也浮现一丝炽热,但还是强忍贪念,吞了吞口水,道:“江大人,这……给的太多了,小的不敢拿。” “拿着吧。” 江玄淡淡道:“以后要是在外边儿遇到麻烦,可以报我的名字。” “这……是,多谢江大人!” 闻言,两人眼里露出一丝感激,也不再多说,拿着银票,连忙转身给殷澄打开了牢门,道:“那各位大人你们先聊,咱哥俩去外面给你们盯着。” “有劳了。”江玄点头。 “不敢。” 狱卒离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