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西奥多摇摇头:“无目的地犯罪。” 他尝试进一步解释:“罪犯可能完全无法从犯罪行为中获得利益,只是单纯地进行犯罪。” “拦路抢劫或入室行窃都有可能。” “他作案的主要目的不是为了获得经济利益,而是作案本身带来的刺激感。” 奥马利警探听懂了,首先联想到的就是辖区内令人头疼的那群青少年。 他指指外面,提醒西奥多:“这里是东北区。” 西奥多疑惑地看向他,不明白东北区跟无目的犯罪有什么必然关联。 奥马利警探向众人介绍着这里的情况:“这儿的居民基本都是蓝领工人。” “他们工作忙碌,下班后已经是满身疲惫,对孩子往往疏于管教。” “他们对孩子的唯一要求就是别惹祸,别受伤。”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变得有些难看: “这群很少被父母管教的青少年从小就在街上玩耍,他们聚在一起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他们不会加入黑帮,那样他们会被父母打死的。” “但他们也绝对不会做什么好事。” “我们警局每年接到的最多的警情,都跟他们有关。” “年龄小一点的会选在大晚上,甚至是深夜,跑去敲别人家的门或按门铃,然后迅速跑开躲起来,看主人困惑或生气的样子取乐。” “脾气不好的邻居跟独居老人是他们的首选目标。” “再大一些的则喜欢用粉笔或廉价的油漆到处乱涂乱画。墙壁、人行道、商店卷帘门、围栏甚至停着的车都是他们的目标。” “我做巡警时接到过一次警情,报警人只是进商场买东西的功夫,出来时车上已经被涂满了粗话!” “弄坏街灯灯泡,撕掉公共告示,推翻住户或商店门前的垃圾桶,让垃圾散落一地,把点燃的鞭炮扔进垃圾箱,把捡到的奇怪东西比如死老鼠或臭鸡蛋偷偷放进别人家信箱或门廊。” “谁要是破坏了他们的恶作剧,就会立刻被他们盯上,他们会把所有的本事都用在这个人身上。” 奥马利警探一副咬牙切齿的样子,看起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缓心情: “这群混蛋什么都干得出来!” 西奥多摇摇头:“青少年恶作剧通常追求即时、可见的笑果与同伴的认可。” “他们的恶作剧需要观众。” “大半夜把警车偷走开到州外丢弃,除了给自己惹上大麻烦,几乎没有任何笑点跟观众。” 一旁的比利·霍克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没错,他们看起来不知天高地厚,实际上比谁都清楚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该招惹。” “我们,额,我是说他们,他们对警员最大的恶作剧也只是扎破警车的轮胎,绝对不会选择偷偷开走警车。” “他们很清楚,一旦这么做,就会超出恶作剧的界限,会招来严重的惩罚。” 说着,他看向奥马利警探: “他们不是什么都做的。” 他出生在俄亥俄州的克利夫兰。那是个有深厚的蓝领阶层和移民背景的城市。 他小时候的生活几乎与奥马利警探所说一般无二。 而且因为邻里都相互认识,他们被抓住后最大的惩罚往往也只是被送回家里,挨一顿打。 谁害得他们挨打,他们绝对会盯住这个人,让他欲仙欲死。 奥马利警探与比利·霍克的目光对上,然后迅速挪开。 他的眉头情不自禁地皱了起来。 哪怕隔着会议桌,他都能嗅到比利·霍克身上混蛋小子的气息。 比利·霍克继续盯着奥马利警探,咧嘴露出笑容,像是个得胜的将军。 奥马利警探转向西奥多,又提出有没有可能是便利店对面酒吧出来的酒鬼,在酒精作用下一时冲动,做出来的蠢事。 西奥多摇头否定了这种猜测: “偷车贼可能的确在酒吧里呆过,酒精让他变得大胆,但绝不是单纯的醉酒下的一时冲动。” “醉酒者随机偷车更可能选易下手、不起眼的民用车辆。” “警车是执法权威最直接的象征,专门偷引擎未熄火的巡逻车,这需要更大的胆量,仅仅在酒精的刺激下是不够的。” “而且醉酒下的冲动行为往往是混乱、低效、易被中断的。” “从便利店开到罗德尼路,至少需要保持清醒地驾车20-30分钟,这不是醉酒者该有的状态。” 伯尼跟比利·霍克都看向西奥多。 西奥多停顿了一下:“或者10-15分钟。” 这下连奥马利警探也看向了西奥多。 会议室里安静片刻,西奥多做出总结: “所以,偷车贼可能的确是个青少年,也可能的确喝了酒,但绝对不是单纯仅仅依靠这两项因素而引发的偷盗警车行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