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一整天他都处于这种状态,下班后打了声招呼,便迫不及待地往家里赶。 西奥多则被甘迪女士留了下来。 胡佛局长要带他去参加一场宴会。 已经跟随胡佛出席过多次类似宴会的西奥多,已经积累了丰富的应对经验。 他伸手向甘迪女士,接过礼服换上,然后跟随甘迪女士到停车场,登上胡佛的座驾。 等待几分钟后,胡佛跟托尔森下来了。 胡佛一路上都在与托尔森低声交谈,面带微笑,似乎心情不错。 这种美好的心情在看见西奥多后也没有发生改变。 他只是站在车门前盯着西奥多看了几秒钟,然后轻轻地哼了一声。 胡佛坐上车,将手中的一份报纸递给西奥多。 这是一份华盛顿星报的报纸。 报纸头版刊登的是有关戴维·贝泽隆的新闻。 新闻里提到,经过三天时间的酝酿与发酵,各电台、报社等媒体就已经陆续收到十余起有关戴维·贝泽隆法官职业生涯期间判决案件的当事人或家属的控诉。 最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其中一起案件的被告也参与了进来。 据这名被告爆料,戴维·贝泽隆的助手在庭审结束后曾联系过他,要求他公开发表对戴维·贝泽隆的感激言论。 记者曾询问过该被告,爆料这些的原因。 被告声称,其最开始也为戴维·贝泽隆的判决对自己有利而开心不已,并非常愿意配合戴维·贝泽隆的宣传。 但每天反复背诵那些稿子,让他渐渐地开始对稿子的内容产生了更深刻的理解。 他开始同情原告,并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感到深深的羞愧。 他站出来的目的,就是要号召那些被戴维·贝泽隆蒙蔽的被告,希望他们能真正理解什么是真正的悔过。 悔过与弥补,不应该是嘴上说说,而应该去实际行动。 报纸刊登了一段据说是该被告的原话: “起初,我对贝泽隆法官充满感激。” “他给了我一个远低于预期的刑期,他的助手还为我准备了华丽的演讲稿,让我在镜头前背诵——关于宽恕、重生和第二次机会。” “他们甚至承诺,我说的越多,获得的减刑也会越多,我的假释办理也会更简单。” “为了获得减刑跟假释,我背了那些稿子,无数遍,每一天,每一个词。” “但奇怪的是,背得越多,我越感到恶心和羞愧。” “那些漂亮的空话像一层油彩,粉刷了我的罪行,却丝毫没能减轻受害者的痛苦。” “我渐渐明白,贝泽隆法官想要的不是我的悔过,而是他想要的‘叙事’(narrative)。” “他需要我扮演一个被他的‘人性化司法’感化的角色,去成就他个人的名声,而不是真正推动我去弥补什么。” “真正的悔过,不是在麦克风前表演忏悔,而是默默地接受应得的惩罚,用行动去偿还债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