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尤其是,当今圣上绝非善类,姜无相的地位牢不可破,无非是因为他有用,轻易动不得。 东面的祁国蠢蠢欲动,姜国败给容国后,姜洄因作为质子维系表面的和平,而姜无相则率领南姜铁骑一次一次护佑关隘,将外敌阻却在涂川东隅。 婠玉对他是又敬又怕。 最讽刺的是,高坐明堂的天子,不沾风雪、不染血腥,让自己的幼弟去厮杀捍卫,让姜景祯的遗孤去献祭偷生。 这样的王道,天理何在? 受万民供奉,自私自利,只会操弄权术、制衡朝堂,保住姜王室的尊贵。 …… 她的寝殿,姜无相本不该入内,只是细细一想,他身为叔父,不算外男,又有什么礼节可拘束的。 姜洄因这脏兮兮的一团,他是真不能忍把她放在榻上一走了之,索性让她靠在桌上,传唤婠玉:“你替她梳洗更衣。” “是。” 姜无相头也不回的离开公主府,重新回到马车中,身上被姜洄因调制的血浆弄脏,他撑着额角,轻捻血迹,指尖揉散开妖冶艳丽的血花。 那些年在涂川浴血而生的岁月历历在目,他格外喜净,厌恶血气,也是想摆脱那炼狱一般的旧日。 除了有些脏,姜洄因身上的“血迹”没有腥气,也许是干净的。 他转而一笑,对她送的这份厚礼甚是满意。 姜无相开始设想,姜洄因下一次又要对谁拔刀相向?兴许他还能递一递刀,既不脏了自己的手,又极有趣,如果长虞有恨,把承安皇兄千刀万剐,他也乐见其成。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