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犹记当初她在誉王府门前苦求垂怜,如今也是被姜无相亲自领进门。 姜无相依旧是那副居高临下的模样,带着上位者生来的压迫。 “想说什么就说。”姜无相信手一指,示意她坐下。 裙裾上的细褶边垂落在地,姜洄因随便整饬了一下,道:“我是来给叔父献礼的。” 姜无相凤眸忽明,“献什么礼?” 姜洄因:“头筹。” 姜无相敲着案面,“献给我做什么?” 姜洄因纠结措辞,默了好一会儿,“叔父比我更配头筹。” 姜无相不满攒眉:“换套说辞。” 这厮,又在想些什么? 好一个难伺候的主。 “少同我论配不配,你能夺下来,就与之最配,长虞将自己抬得高些。”后续的话不言而明。 姜洄因一颔首,沉着道:“我本不欲与叔父相争,只为求一个契机,成为陛下的眼中钉肉中刺,要他正视重视又要他无可奈何。” 姜无相不甚在意的虚名,她现在需要,名归她,利归他,这样就好。 况且,姜洄因名为公主,反压誉王一次,也让姜承安消除了一些忌惮。 姜无相眸底一片深色,幽静迷蒙。 “人人都看不上你,偏偏你最争气。”姜无相兀自一笑。 他无妻无子,偏得了一个长虞愿者上钩。 是景祯皇兄的遗赠吗? 姜洄因与他仔细交代:“姜流云疯癫,姜止风与姜长汀也自此横生龃龉,不得安宁,至于姜酩,在我看来,由池家人对付最好,看他们狗咬狗,心里才畅快。” 最动不得的,是姜禹贤。 太谨慎、太无瑕,也太像她阿爹,如果不是因为自私,姜洄因本是不想与他争的。 这是姜承安欠她阿爹的。 …… 猎场遇袭,以姜酩的性子,岂会不追究? 姜酩是做贼心虚。 姜止风眼睛朝天,识人不清,可姜无相还没瞎了眼,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都是环环相扣,一人一箭。 有的仇,当场就要报,否则就再难有合适的机会。 姜洄因恨池家人,也恨流着一半池家血脉的姜酩。 姜洄因气若幽兰:“谢叔父一箭之恩。” 在姜无相看来,这很公平。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