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宋洪笑道,“宁国侯也是忒谨慎了一些,据咱家所知,宁国侯与荣国公府快要出五服了吧?宁国侯眼下乃是宁国府的承爵人,与荣国府早已是不相干,皇上器重宁国侯,宁国侯尽心办事即可,岂能瞻前顾后,反而辜负了君恩。” 这番话,看似在责备贾琮,但堂上众人谁人又是傻子,听不出来宋洪乃是保全贾琮之心,为贾琮与贾赦撇清干系,同时也将贾琮的意思表白在外呢? 一时,严敏等人均是附和道,“朝廷自有法度,宁国侯多虑了,还请安坐,若有不便,审讯之事自有我等担当。” 听的这话,贾赦已是满脸苍白,昨日夜里,看到贾琏,贾赦还以为贾琮这兔崽子多少还顾忌一下自己,眼下,他差点气得背过气去。 柳芳不由得朝贾赦看去一眼,心头满是幸灾乐祸,他原以为贾琮会在堂审的时候维护其父一二,现在看来,也未必! 全程,贾琮一言不发,说是为了避嫌,实则无论是人证物证,锦衣府已经准备齐全,况有阿济格和萨穆什哈的配合,无须多问,以柳芳和李午为首的罪证已是确凿。 “柳芳,你还有何话可说?”严敏猛地一拍惊堂木,问道。 柳芳剜了贾琮一眼,道,“本爵冤枉!” “你有何冤?” “阿济格和萨穆什哈原本应当是在贾赦的马车里,本爵不知是何人做了手脚,塞到了本爵的马车里。本爵给贾赦的一万两银子,便是已与他说好此事,本爵怀疑,背后有人捣鬼,欲陷害本爵!” 贾赦也不傻,早就知道必定是有人动了手脚,而是谁,这也是心知肚明的事。 他虽对贾琮之不救恨之入骨,但此事乃是他能不能脱罪,或是减罪的关键,自是将事情一揽下道,“柳芳,区区一万两银票,你就让我帮着你做下这通敌卖国之罪,你当我是傻子吗? 我不知道什么阿济格不阿济格的,你说李午要寻个高人指引修道,我帮忙引荐贾敬,才给了我一万两银票。“ 而此时,李午也忙道,“此乃实情,原先都是说好了修道出城去拜访在城外玄真观修道的敬老爷,实不知怎地就牵扯进了阿济格一案中。” 柳芳听闻此话,已是目赤欲裂,他倒是没想到,自己会被李午给背刺一刀,若是如此,岂不是这二人均是清白,唯有他一人通敌卖国了? 严敏等人也是糊涂了,不由得看向贾琮,此事缘由,唯有锦衣府最为清楚。 贾琮清了清嗓子,问道,“柳爵爷,能够从诏狱劫人,必要非凡手段,不知柳爵爷是如何得以实现的?本爵如今领锦衣府,若柳爵爷能够告知一二,本侯倒是不吝为爵爷在朝中好言一二。” 柳芳看向贾琮,若非此子,他焉有今日,恨不得寝其皮,便恨道,“休说这些好听的话,当本爵是三岁孩童?” 而一旁,宋洪道,“柳芳,死到临头,你还不知悔改!必定是你假传圣旨于赵全,方将东虏贼子从牢中救出,此乃灭九族之罪,尔知否?” 一闻“灭九族”三字,柳芳已是摇摇欲坠,咬着牙道,“本爵从未假传圣旨,本爵也是前一日才从李午口中得知消息,知道此二人在杜惠府中,方才……方才……” 不知不觉中,柳芳已经认了罪,说到此处,他闭了闭眼睛,知已回天无力,“本爵愧对皇恩啊!” 贾琮看向李午,“李指挥,还记得王良否?” 李午惊得面如土色,他嗫嚅道,“我,我不知道侯爷所说是何人?” 而听到“王良”二字,严敏等人也是吃了一惊,问贾琮道,“侯爷为何提起此人了?” 贾琮指着李午道,“此人原名李五,原是山西太原人,昔年从王良谋反,事发后,戍辽东。在辽东时,得阿济格资助,后窜至山东与李越同倡白社妖术。其输粟为山西太原卫指挥时,听说柳爵爷等人力助良多。” 而“等人”二字,又是令严敏众人面如土色,谁能想到,李午一人背后牵扯竟是如此之多,在座诸人谁不知道当年弥勒佛教一事,如此说来,李午竟是女真内应,偏偏还身居高位。 这是要兴大狱了吗? (本章完)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