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陈冬河强行压下喷涌而出的狂喜,屏住呼吸,肌肉紧绷。 保持着不远不近一段距离,像一抹无声的幽魂,悄然缀在那小小的黄色身影后面。 那白毛黄皮子拖着松鸡走一段,就警惕地回头望陈冬河一眼。 见他只是不紧不慢跟着,并无威胁的举动,便又埋下头吭哧吭哧地拖拽。 风雪实在太猛,对它小小的体量来说简直是酷刑。 大约挣扎了五六十米远,在一处被厚厚枯黄老藤蔓缠得如同挂了几层破门帘子的向阳土坡前,终于停了下来。 那些藤蔓不知长了多少年月,干枯虬结却异常坚韧。 层层叠叠,密密麻麻交织成一片严严实实的“帘幔”,死死扒在坡面上,任风雪吹打兀自不肯断裂。 只见那白毛的黄鼠狼熟练地一侧身子,猛地一头扎进了藤蔓边上一个极不起眼的小小空隙里。 连鸡带它那团黄影,瞬间被那片枯黄的“幕布”吞噬得无影无踪! 陈冬河的心脏骤然一缩! 他一个箭步猛蹿过去,双手像探宝一般,极其小心地,一层层拨开那些韧性十足的藤蔓枝条。 指尖用力均衡,生怕留下一点折断的痕迹。 里面……赫然藏着一个被藤蔓完美遮蔽得严丝合缝的,狭小的洞口! 洞口开在坚实的土石坡上。 高不过一米二三,只容一人弯腰勉强钻入。 里面黑洞洞的,一股带着陈旧土腥味儿的,冰凉透骨的气流,正从洞内持续不断地涌出,吹在他因激动而微微发烫的脸颊和手背上。 陈冬河下意识地舔了舔被寒风刮得起皮的嘴唇。 干涸的喉咙艰难地滚动了一下。 真他娘的……找着了! 十有八九就是这儿! 这藏头露尾的入口形制,加上这股子穿堂风…… 不是人造的地洞才有鬼! 将那股几乎要冲破胸膛炸裂开的狂喜强行按回铁打的心肠底,他的动作反而变得更加审慎细微。 他猛地回过头,视线穿透狂舞的雪幕。 来路一片混沌苍茫,刚刚踩下的脚印眨眼间就被肆虐的白毛风抹平。 很好,老天爷都在帮忙! 他立刻从那个神奇的空间里,取出了那支被老爹擦得锃亮,几乎能照出人影的铜头皮老式手电筒。 “黑灯瞎火趟大山,没个亮儿你当自己是夜猫子?拿着!”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