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然后将那三块沉重的石头,用破麻绳死死地绑在渔网的不同位置。 “青崖你待在家里,无论是谁来敲门都不要应,我们走!”陈守耕低喝一声。 陈青崖虽然年纪尚小,胆子也不大,但很听话,闻言乖巧的点了点头。 留下陈青崖守家,三人抬着尸体,悄无声息地拉开后门,闪身融入浓重的夜色中。 寒风刺骨,夜色是最好的掩护。 陈家父子对渔阳村的地形烂熟于心,专挑最偏僻的小道,避开可能亮着灯的窗户。 陈星河走在最前面探路,灵觉术被他催动到极致。 像无形的触须向前方和两侧延伸,避开任何活物的气息。 他们绕到村尾,穿过一片枯死的柳树林。 来到了村外那条流速缓慢,没有完全封冻的大河边缘。 浑浊的河水在黑暗中无声流淌,岸边凝结着参差不齐的薄冰,河心则翻滚着深不见底的暗流。 陈守耕放下尸体。 他蹲在河岸边,扫视着黑沉沉的河面,最终选定了一处远离岸边、水流看似湍急的深水区。 “就这里!” 陈守耕的声音压得极低,几乎被风声吞没。 “一、二、下!” 随着陈守耕低沉的口令,四人同时发力,将张麻子的尸体尽可能地垂直推入那翻滚的深水之中! 噗通,哗啦! 一声比预想中稍大的落水声响起! 浑浊的河水被砸开一个窟窿,水花溅起,尸体带着石块迅速下沉,但湍急的水流立刻卷住了它。 渔网在水下瞬间绷紧。 那团黑影只在水面挣扎般翻滚了两下,就被强大的暗流拖拽着,眨眼间消失在漆黑的河心深处。 “快走!” 陈守耕低喝,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对岸和上下游。 他迅速蹲下,用手将岸边被尸体砸开的冰碴和溅湿的痕迹胡乱抹入冰冷的河水中,又捧起岸边的积雪覆盖上去。 做完这一切,三人如同融入夜色的影子,悄无声息地潜回了自家小院。 从出门到返回,整个过程异常迅速,仿佛从未离开过。 陈守耕闩好后门。 背靠着冰冷的门板,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紧绷的神经才略微放松。 陈大山和陈星河也靠在墙上,胸膛剧烈起伏,不是因为累,而是高度紧张后的虚脱。 寒风依旧在院中呼啸,卷起地上的雪沫。 张麻子这个人,连同他今晚的窥探,就像被投入黑暗激流的石块,彻底沉入了无底的深渊。 陈守耕抹了一把脸上冰冷的汗水,看向陈星河和陈青崖,声音低沉而沙哑。 “清理痕迹,把自己弄干净,今晚的事全给我烂在肚子里,就当没这个人!”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