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提到孔子,必称“至圣先师”,语气恭敬无比。 分析简单对仗,会用“天对地,雨对风, 大陆对长空”这类《笠翁对韵》里的套路。 甚至老先生那略带拖腔、 抑扬顿挫的朗读调子, 苏惟瑾都默默记下、模仿。 这些都是这个时代读书人的“标配”, 是他未来必须融入的“语境”。 超频大脑像一块超级海绵, 将这些无用的“形式”快速吸收、归档, 与他记忆库里的海量知识进行交叉比对, 迅速构建起一套符合大明嘉靖元年科举规范的“话语体系”。 日子就在这“教者昏昏, 学者昭昭(指窗外那个), 听者鼾鼾(指屋里那个)”的诡异氛围中溜走。 这日午后,阳光懒散,蝉鸣聒噪。 钱秀才今日讲的依旧是《论语》, 到了“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这一句老掉牙的。 钱秀才捋着山羊胡,摇头晃脑: “此句关键在于‘习’字。 朱子注曰,‘习,鸟数飞也’。 学之不已,如鸟数飞,方有进益。 尔等须牢记…” 窗外,正假装擦拭窗台浮尘的苏惟瑾微微点头。 这解释中规中矩,是标准答案。 然而,钱秀才大约是讲得兴起, 又或许是看张诚今天难得没趴着流口水 (其实是在偷偷拨弄藏在书桌下的蝈蝈笼), 便多发挥了几句,扯到了《论语》的成书和流传上。 “《论语》乃孔子弟子及再传弟子记录夫子言行之书, 历经秦火,至汉初方有《鲁论》、《齐论》、《古论》三种传本… 现今所见,乃汉成帝时张禹以《鲁论》为主, 采《齐论》之长,合而为一,号称《张侯论》…” 听到这里,苏惟瑾的超频大脑自动检索比对。 信息基本正确,但细节… 果然,钱秀才接下来一句便出了岔子: “…这张禹,乃是汉成帝之师,封安昌侯。 其所定《张侯论》,便是依《鲁论》二十篇, 又采《齐论》之《问王》、《知道》二篇,故得二十二篇…” “不对。” 一个极低极轻、几乎含在喉咙里的声音, 下意识地从苏惟瑾唇边逸出。 超频大脑基于后世考古和学术研究的确凿结论, 让他几乎本能地做出了纠正。 “《齐论》多《问王》、《知道》二篇, 但《张侯论》并未采用此二篇,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