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时念还未开口,就见宁翰之从门内急冲出来。 他的手里高举着一张纸,声音里满是自得: “我有证据!” “这是从沉碧房里搜出的书信,上面明明白白写着要与王木匠今日画舫相见,白纸黑字,她还能抵赖不成?” 沉碧抬头,清丽的脸上满是震惊与愤怒。 她的声音发颤却字字清晰:“我从未写过这种东西!” “是不是你写的,传去府衙一验便知!” 宁翰之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脸上满是志得意满。 时念上前接过书信,粗糙的宣纸上,墨迹尚带着几分未干的潮气。 上面的笔记笔锋虽刻意模仿沉碧惯有的娟秀,却少了几分她平日的灵动。 她心中了然。 没想到同样的烂招数宁翰之会用两次。 “陈大人。” “沉碧的笔迹,怡红院戏班的戏本、唱词上都有留存,只需将两者对比,真假立辨。” 话音刚落,她忽然转向站在一旁神色局促的王木匠。 “王师傅,你且说说,昨日你身在何处?可有证人能为你作证?” 王木匠忙不迭点头,声音都有些发紧。 “有!我、我昨日一直在自家后院刻木头!” “我家婆娘、孩子,还有隔壁的邻居都能作证!” “从昨日辰时到今日卯时,我一步都没离开过院子!” 他的妻子这时也挤上前来,手指紧紧绞着衣角。 昨儿个阿福找王木匠帮忙时,她极力反对。 可王木匠总说,先前怡红院翻新重建,木材几乎全从他们家铺子采购。 他们靠这笔生意赚了不少银子,如今帮个小忙也是还恩。 事到如今,她只能心一横,咬牙上前。 “没错!陈大人,民妇能作证!” “他就是个闷葫芦,除了刻木头啥也不会,怎么可能去私会姑娘家!” 宁翰之的脸瞬间涨得青紫,又急又气地指着二人:“你们……你们这是串通好了的!” “串通?” 时念冷笑一声,目光直逼宁翰之,像把锋利的刀。 “那宁参事不妨说说,你是如何提前得知沉碧姑娘今日会去画舫?又如何恰好能在画舫舱底搜出银子?” 这话像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宁翰之脸上。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堵了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总不能说,是他买通了怡红院的小厮,才知道沉碧的行踪,就连那银子都是他提前让人藏进去的。 围观的人群瞬间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 “我就说这里头有猫腻!哪有这么巧的事,又知行踪又搜证据的!” “怕不是故意栽赃吧?” “这也太不是东西了!为了报复,连姑娘家的名声都毁!” 陈立威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来,他上前一步,目光如炬地盯着宁翰之。 第(1/3)页